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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言今生今世非穆志义不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若不是她的父皇叫来整个御医院中的御医极力抢救,怕是她早已不在人世。她原本以为父亲抢救她,是为了救回她这个女儿,谁知她醒来时,父皇与她说得第一句话,竟是:“为了一个罪人去寻死,成何体统!我大魏的脸面,就要被你丢尽了!枉朕一番苦心,还忙着为你挑选驸马!”俨然将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她那时候真想一死了之,若不是恰巧那时,曹居衡冒死从狱中带来穆志义血书,劝说她好好活下去,怕是穆志义身死后,她也不会苟活了。
宁慈苦笑一下,有些泪眼婆娑。联想到前因后果,再看向曹居衡,却也不觉得那样冲动的生气了。
“所以,你的意思,便是让我嫁给你,以此来逃避与曹居仁的婚姻吗?”
聪明如她,一点就透。
曹居衡点了点头,抬首望向宁慈,很真诚地道:“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何敢与义兄相提并论?不过是不愿看着公主痛苦。义兄待我如兄如父,他身死我未尝救得,如今唯一能做的,无非是帮他守护公主您,守护你们之间的情谊……”
曹居衡一面说着,一面又朝宁慈叩首:“公主,微臣冒犯之处,还请您恕罪。您心中还装着义兄,义兄至死还在念着您。您二人情比金坚,哪是外力可以抗拒的?微臣只是怕……只是怕您得知皇上为您择好驸马,又如三年之前……”
接下的话曹居衡没有说出,宁慈心知,他是在怕自己寻死。忙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会好好活着,这是我对穆郎的承诺……”
宁慈红了眼眶,有些难以言表的情怀就要冲破心口,破茧而出。
曹居衡心下也是感慨,点了点头,这才又开口道:“我虽无法阻止皇上的决定,但至少这件事情,于名义之上我可以保全您。微臣不敢对公主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想尽到一个义弟的责任。公主殿下,万分抱歉,我实在想不出两全之策了……”
听了曹居衡这一番话,宁慈心中慢慢平静下来。她低头望着面前之人黑黑的脑袋,恍惚中竟还以为他还是那个追在穆志义身后,苦着一张脸缠着穆志义与他讲诸子百家的少年。而透过这少年,她仿佛又看到了三年之前那个骄傲的旧人……
她慢慢叹出一口气来,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三年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可是他就在心上,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她的情绪。她又如何,能够控制住?
“好了,你起来吧。”宁慈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强迫自己不要再流出泪来,惹人笑话。
那曹居衡听到宁慈这般说,缓缓抬了头,却依旧没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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