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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送上门来,贫道只好替天行道了。”
吴茱萸不屑而笑,如同俯视蝼蚁:“装什么慈悲道人,你有几成功力,今日通通亮出来,我与你玩儿个痛快!”
隋远鹤阖上眼睛,默念了声口诀,拧腕将手中那把符箓腾空散尽,一旁阵法中的弟子们也跟着低头念决,手中的剑齐齐乘风朝吴茱萸飞去,它们像引路的指标,那在半空中飘散的符箓也被剑风牵动着,如同一道黄色的旋风,朝她袭来。
吴茱萸冷喝一声“雕虫小技”,拿蛛丝勾住旁边的树干,只是手腕微微一拧,那树就连根拔起,连泥带土地挡在她身前。
那剑雨和符箓被茂密的树枝挡了个七八分,隋远鹤身法俊逸地绕过来,哪还有她的身影。
“师兄,小心!”
阵法中的小弟子出声提醒,隋远鹤回头一望,正是吴茱萸的蛛丝如同银色的剑刃,迎面朝他割来,他下腰一避,脚腕和手腕却是一紧,暗道一声不好,直起身子一望,果然手脚都被蛛丝束住,吴茱萸踩着其中一根袅娜而来。
“小道士,不如换些花样?”
不过她旋掌的片刻,一张蛛网在他身下结开,他被黏在网上,不得动弹,吴茱萸走到网上,弯腰盯着他:“多好看的年轻人,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不如别修道了,那边不是有个皇帝吗,你来当太子好了,我们一个太后,一个皇帝,一个太子,岂不是三代同堂?”
她说着,自己先高兴地抚掌大笑起来。
萧鸿煊听着她的张狂之言,太阳穴直跳,不得不出声提醒:“国师,你在干什么?!”
隋远鹤躺在网上,拧起剑眉,下定了决心似地念了一声口诀,袖中飞出一只小铃铛落在他手里,他只微微一摇,那铃声钻入吴茱萸的脑中,便惹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如同先帝丧礼那日一样,脚步虚浮了一下。
等她回过神来,看见那隋远鹤已趁她放松逃脱了蛛网,剑风一劈,斩断了她手中的蛛丝。
“那是什么东西?”
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终于拿出几分认真来,冷冷地蹬着那小道士。
隋远鹤收起铃铛,挽了个剑花,剑锋再指她:“镇观法器——缉妖铃。”
吴茱萸躲过这一击,正色抬手,拿蛛丝再袭向他,若刚才只是玩玩,这回便认真了,蛛丝径直袭向他的剑柄,试图把他的武器全数卸下,谁料那阵法中的小弟子们收回剑雨,又齐齐重向她的蛛丝斩来,几乎来不及将隋道士的斩妖剑抢来,蛛丝便先断了。
吴茱萸很是恼火,也不和隋道士缠斗,转身直接料理起那群小弟子们,他们如何能与大师兄相提并论,吴茱萸不过两三招,他们便被那蛛丝甩得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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