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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别说三天,就是一天下来不洗澡,身上那汗味儿,也醉人。
这话是在半个小时后传入安珩耳朵里的,那时候她正躺在气垫上,思考这悲催得不能更悲催的人生,便听到门外又来了一个人。
安珩激动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难不成是那个没人性的男人想通了,派人过来给她送饭了。
她猫着腰,小碎步轻声走到门边,耳朵贴上去仔细听。
那人说:“老大说了,三天不能给里面的女人洗澡。”
安珩:“……”
我干你个二舅家的老姑爷!
半天过去了,安珩硬气的躺在气垫上回忆自己风光的赛车生涯。
一天过去了,安珩依旧很有骨气的趴在气垫上思考物种起源,为什么会创造出这么小气而没有人性的男人。
……
两天过去了,安珩觉得自己开始发霉发臭了。
三天过去了,安珩只想狗带,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带她洗澡!!
安珩脱下鞋,朝着小黑屋内唯一的那一扇天窗扔出去,大喊:“我要洗澡。”
被鞋砸中的人,提着鞋去找Black了。
***
另外一个小黑屋里,正在进行一场残酷的审讯。
Black半靠在椅子上,一条腿弯起,手肘抵上面,另一只手把玩M9军刺。男人的手本来生得就漂亮,耍起刀来更是好看,那刀在他手里活脱脱变成了一条小蛇,好像下一秒就会脱手飞出去。
面前的人嘴不硬,问什么说什么,可是审问了这几天,说出来的全是没用的垃圾,Black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和他耗着,只是重复的问一个问题:“谁让你偷沙/漠/之/鹰的?”
沙/漠/之/鹰,一块准备献给即将归国的纳尔夫亲王的黑色宝石,它代表了副王储费尔曼对这个叔叔归来的热烈欢迎,从做成之日起,便一直保存在迪拜王室的博物馆里,直到三天前的晚上,突然失窃。
Black放下腿,起身,走到盗窃了沙/漠/之/鹰的盗贼面前,M9军刺的刀尖近在咫尺,那人盯着Black咽了咽口水,说:“我……是我自己,见财起意,才动了心思。”
这个问题,每天都会被拷问无数遍,他的答案倒是始终如一。
“好。”Black转身随手一扔,M9军刺准确的钉在了刚才他坐过的椅子上,盗贼眼神有些惊恐,似乎想到了万一这刀这般钉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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