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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张仵作原本是学医的,后来在一次贩药途中不慎为歹人所害,劫掠财物后丢下山崖,以至于双腿折断。若非他通晓医术,忍痛为自己救治,又抓了附近草药续命,只怕当时就一命呜呼了,哪里等得人来救助?

  可惜他伤势过重,不得不截断右腿保命,如今用的便是木质假肢。

  从那之后,张仵作便立志与天下匪类斗到底。他身躯已残,无法以正常途径入公门,便借由通晓医术,对人体结构也熟悉的便利,从医者硬生生改为仵作。

  须知比起医者受人爱戴敬重,仵作地位素来尴尬,一辈子干到死也就是个八品。饶是张仵作这般立功无数的,前些年退下来时难得沐浴皇恩,才得了个破天荒的七品恩赐。

  正因为此,当初邵离渊招揽晏骄时,明知她勘查手段稍显逊色,却也依旧给了捕头的名誉……

  晏骄深吸一口气,朝张仵作行了个晚辈礼,“夜深寒重,快先里面请。”

  说完,她侧身让出主道,却没有一点儿上前搀扶的意思。

  张仵作立在原地打量了她片刻,忽然笑了,“我虽闲赋在家,却也听过你的大名,不错,很不错。”

  刚见面就被夸,晏骄还有点不好意思,忙道不敢。

  张仵作用没拄拐的一条胳膊摆了摆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不必过谦,咱们这行什么处境你我都明白,人是一年少似一年,你一个青春年华的姑娘肯把身子投进来,委实不易。”

  在年近七旬的他看来,才二十来岁的晏骄可谓青春年少。

  这正厅的门槛有些高,张仵作进门时便有些艰难,阿苗本能的想去搀扶,手都伸出去了却又半道撤回来,如晏骄一般生怕伤了这位老先生骄傲的心。

  谁知张仵作歪头看了她一眼,反倒笑了,又看向晏骄,“这位小朋友便是你的弟子?倒是个好孩子。”

  阿苗闻言恨不得将脑袋甩出残影,惭愧道:“我还差得远呢。”

  张仵作笑了几声,有些费力的提着假腿进去,微微喘了几口气,看见那临时搭建起来的架子上放的焦尸后,先低声念了几句往生咒,这才摆摆手,“开始吧。”

  见晏骄要推辞,他自去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我这把老骨头如今眼也花了,手也抖了,如今也只是来帮忙的,你我探讨罢了。”

  晏骄无奈,穿戴好了,“那晚辈就班门弄斧了。”

  因死者生前曾翻动过的缘故,尸体表层烧的非常完全,几乎找不出一点完好的皮肤。

  晏骄等人将尸体调整为方便解剖的仰卧位时,不可避免的掰下来许多焦糊的黑色人体组织,露出来里面紫红色的生肉。而内层略新鲜的组织深层又缓慢而持久的渗出许多组织液,整个场景既诡异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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