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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雪宁依旧沉默的眺望着远处，整个华城的上空，到处都是黑色的乌云，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邻近的城市的工业污染排放的废弃物。此刻，空气的污染绝对爆表了，可是，没有人回去追究什么了。

现在，比起空气的污染，一口面包的争论更大。

“你说，那边的天空，为什么还在排放废弃物？”许雪宁看着屋子外面的天空，问着自己身后的谢衍，“他们就不担心整个城市都被空气毒死吗？都末世了，难道他们还在烧锅炉吗？”

谢衍看着他们外面的天空，“北宁市的重工业很多，之前的雾霾问题也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我想，那座城市倒不是因为继续工作造成的雾霾。”

“那是因为什么？”许雪宁转过头，看着谢衍穿了一身墨绿色的休闲夹克，跟他以往的衬衣风格完全不一样。她看着谢衍的这一身打扮，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刚才问的什么问题。

“因为……城市没有人管理了。”谢衍猜测着，“也许，那个城市已经不在了。”

“不在？哦。”许雪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伸出手指了指谢衍的衣服，“怎么突然换风格了？”

谢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衣服，“很奇怪吗？我觉得穿着衬衣的时候，很多人跟我都有一种距离感，所以，我想试试这种风格的衣服会是什么感觉。你觉得怎么样？”

“……像一只绿毛龟。”看老半天，许雪宁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许，你不该穿条牛仔裤试试。可能比西裤会好很多。”

“……”谢衍点点头，“我等会去找一条牛仔裤。”

“下回，我们收集物资的时候还是把衣服列入范围吧，看样子，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什么新衣服产生了。”许雪宁开口。

“好!”

……

在跟谢衍告别之后，许雪宁和孙守孙坚三人一起再次回到了华城中心，这一次，他们从三环进入，却交纳了一小袋的晶石。

“记住，你们最多呆一个礼拜。”收了一袋大米作为贿赂的守门人看了看他们三人，小心的叮嘱道。

“明白，我们很快就离开。”

“那最好，如果有人查到你们，什么都别说。记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守门人严肃的说道。

“放心。”孙坚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会守住自己的口，绝不泄露。

再次进入城市之后，许雪宁看着那一路的行人。

大街上几乎再看不见悠闲的人群。所有人不是匆忙的离开赶往下一个地方，就是瑟缩在角落里无法面对现实的人。

在这个越发压抑的城市里，一种相同的表情浮现在每一个人的面孔上。同样的迷茫，同样的痛苦。

此刻，她隐约觉得谢衍的选择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