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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人。苏慕的手拂过诸类色笔,平静地收好,又将一盘盘朱砂、靛蓝、雌黄等等颜料缓慢地收到盒子里。这才上去和他说话:“阮公子,劳烦您将典诗她们叫过来将画具提走。”
阮成章转过来,不接她的话:“这幅画你作了多久了?”他的声音轻柔极了。
苏慕烦了和他绕圈子,将画上的手帕一掀,“阮公子认为我作了多久了?”她坚持用这个生疏的称谓表示生气。
古树参天,枝叶舒展,它粗壮的树干、横生的枝桠占据了大半个画面。古树的状态十分奇特,半边青翠茁壮半边却烈火熊熊。这火焰灼烧的也奇特,它只在树的右侧生存——那正是黄沙湮没的漆城城墙所在之处。画面折线划分,左边是一片丛生的绿植,高低参差,各个长势可喜。似乎还能嗅见泥土的腥气。
两者一生气勃勃,一荒凉不尽,整张图上荒无人影,单单以光线和色彩划分出两种意境。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晴翠接荒城”。
这种表现方法,真是前所未见!
阮成章自然也看出了画里那座城池还只有几笔草图,这颗树身上缠绕的树藤也未成型,但这些并不影响他看出这幅画的新奇之处。
他想刚叫她,接着哑然发现虽则自己打听到了她的排行,苏慕却从未向他说起过自己的名字。想了一想,却是问她:“妹妹有字吗?”
“师父明言,于及笄时赐字。”
“可有小字?”
听到这话,苏慕略顿一顿,像是抓到了他什么把柄,忽然昂首挺胸,小巧的下巴抬高,斜睨着阮成章,清清嗓子:“何方狂徒无礼?女子小字也是能随意打听的?”
阮成章一怔,却是点头道:“是极,是极,小字不必打听——本就是他人随意取的,何必多此一举?”他说着又笑起来,“妹妹是叫……”
“单名一个幕字,阮公子叫我苏十四便可。”
“哪个幕?”
这是个很自然的问题,苏慕却沉默了,玉面褪却胭脂色,视线掠过阮成章、掠过柳荫、掠过江面,极目远眺远处烟波浩渺的亭台,声音沉冷得像是古井回音:“什么时候,疏旷不羁的阮幼度也添了这种婆妈的毛病?”
“婆妈?”阮成章淡淡的看过来,“名号罢了,即已然相告,怎么又在这样的地方扭捏?”
是啊,我有什么好矫情的?都已经做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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