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69(2 / 2)

加入书签

  “既是如此,怎么能说是戏耍?我一一寻访诸位,皆奏乐以乐之,合音以相交。此行只道快然自足,也兼济两岸。你们不说谢我,反而还要罚我?”

  一时沉寂,友人们这么说,原本只是个灌酒的借口,不想他这样说,他们也无话。众人聚在一起,常常畅谈玄理,素以批驳、辨证为交谈的主要方式。阮成章的话倒是激起他们反驳的欲望,奈何一时词锋不利,话噎在了喉中。

  见此,阮成章又是一笑,自己暖场:“罢了罢了,斗酒相娱乐,聊厚不足薄。不提这些,我们继续饮宴。某酒量不佳,各位海涵。”说着,举杯仰头一饮,将杯底亮出来,示意自己的诚意。

  大家都叫好。谁知罗辙听了却说:“要海涵也不是看在你身上,今日你除了后来为我们敲一段编钟外,可一直都在敲锣——那叫什么音乐?”

  周围的人听出了他的意思,吩咐起哄叫好,“就是,就是,幼度忒也滑头!”,“我在院中正以琴相和笛音,他突然给我来了一击响锣!”,“突如其来,我的侍女直接从我腿上滑了下去……”等等,故意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此一来,罗辙的话就好说了:“那位你新认识的姑娘呢?怎么一下船就不见了?把她请出来吧。”

  阮成章无奈的笑:“她不在我的庄子里。”

  罗辙露出怀疑的神色。其他人也不相信。阮幼度的船中途除了接人,又没有再靠过岸。那位姑娘一直和他在一起,上山路上都有人看见过她,这会儿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有人就摇摇头,“我们不会把这个要走的,一下午看你盯着她的眼神,谁还能不明白呢。不过换了我也不舍得……”

  “不要说她了。和你们想的有些出入,她是良家子。”阮成章放下酒杯,“你们出去也不要聊到太多她的事。”他的神情难得的肃穆,眼神也出奇坚定。

  友人们见了也只道是他想暗藏明珠,笑一笑又饮酒作乐了。唯有罗辙想起来总有些遗憾,寻着阮成章净手的时候走到他身边,“到底是哪一家的歌女?真不是你养在府里的?气度这样超逸!我往日里也不是没有去过那些青楼,怎么从来没有……”

  阮成章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不必说了。”顿顿,“你不必说出去……她非歌姬可比,不要将其与那些人视作一类。”

  罗辙恍然大悟,“原来这次是……我还以为……哦,难怪呢。”他更加遗憾了,欲言又止,“你对她……?”

  阮成章微笑以对,他泰然自若地取过绢布擦拭手掌、手腕、手指,好像世间一切复杂的纠葛于他都不过清风明月。罗辙也无法看出他的心思。

  阮成章也在想,对她是怎样一个心思。

  一路与她同行,聆听。乐出于心,越听,他就越为欣赏她,越是对她感到好奇。在与友人交谈的霎那分心寻找她,在演奏时下意识与她四目相对,有人问起时故意模糊她的身份,遮挡她的身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