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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之颜在他耳畔边轻声开口。

“是啊，不然呢？”

他缓缓地松开手，注视着女人的脸庞。

“你让开！”孙之颜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努力的按捺住脸上的异样，匆匆从床上站起身来：“别挡着我！”

她想走，马上离开，她甚至再也不想见到他。

“你要去哪？”眼瞅着女人动作急促，陆安生匆匆踏着脚上的步伐，走上前去拦住她：“不准走！停下来！”

“你说不准就不准了？”

孙之颜咬了咬牙，试图把门打开，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道门就好像专门要和她作对似的，她就是没办法把它打开。

“陆安生。”孙之颜崩溃，脊背重重的的靠在门上，她崩溃的蹲下身去：“算我求求你，你别再缠着我，求你了，好吗？”

她太疲惫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复杂了，她看不到一点希望。

“我累了，我真的很累。”孙之颜绝望地抬起头，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的眼眶里泛滥着，流了出来：“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实在是太痛苦了，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

眼泪滴下来的那一瞬间，陆安生的心口狠狠地刺痛了两下。

他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他不想看见她的眼泪，他也绝对不会让她流泪。

“对不起。”

说出这句话的嗓音非常微小，甚至微小到了极致。

这三个字似乎有千斤重。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也不可能轻易的说出这三个字，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向一个女人示弱。

“你说什么？”

眼神里瞬间闪过一抹错愣，孙之颜惊惶的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剜着男人的眸瞳。

“没听到就算了。”

陆安生没有看她的眼睛，眼神还是依旧看着别处。

“那……”孙之颜又扭过头去，看了看门：“我走了。”

“是我不该！”陆安生真是怕了这个女人了，在她面前，他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骄傲？

“我不该说那句话，之颜。”

他认真的注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眸，笃定着开口。

“我只是一时脑子热，才说出了这种话，是我不对。”

陆安生拧了拧眉，伸手攥住女人冰凉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