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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从这阵思绪里面逃出来。

“安生，你想听什么？”

见他迟迟没有开口，可脸上却掠过一抹犹豫的光泽，孙之颜有继续说道：“我给你解释，我……”

“孙之颜，你到底要做什么？”陆安生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那压抑的感觉久久无法从她的身上退却：“你不是想让我推开你吗？为什么我推开了你，你又要这样？”

陆安生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忽冷忽热，捉摸不透的感觉实在是他觉得难受，甚至窒息。

“你不是只把我当朋友吗？”

他继续追问道：“那你应该把霍鹰德当成是你心里那个特别的人，但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对我说这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安生。”

孙之颜的心疼不已，好像一个注满水的玻璃瓶被狠狠的打碎，瞬间发出裂帛的声音。

她该如何向他解释？她不过只是希望在他们最后相处的日子里，还能像朋友一样，只要这样就好：“我……我。”

孙之颜有些语无伦次，明明心底有很多想说的，可是面对他的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是我打扰你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

撂下这句话，孙之颜陡然抽开了手，连陆安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便瞬间转过身去，准备朝着前方扬长而去。

“孙之颜！”

眼瞅着女人抬起脚上的步伐，俨然一副将要离开的架势，瞬间拧了拧眉，整张脸暗沉下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什么不能说出来，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一起面对？”

“没有！什么都没有！”

孙之颜不想直面他的问题，甚至在他开口的时候，她连头都没有转回去。

她不想去看他的眼睛，也许只是因为，她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

……

“之颜，你咋回事？”

刚到夜校，霍鹰德瞥见坐在位置上发呆的女人，脑海里瞬间涌流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孙之颜始终呆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无法从中抽离，甚至周围的声音，她一点也听不到。

“喂！”霍鹰德抽出手，在她面前晃动了两下：“出了什么事啊？”

“啊？”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孙之颜瞬间反应过来，面色一怔，瞳孔也不自觉的挪动开去。

“没，没什么。”

孙之颜垂下了头，朝着桌面看去。

“是不是陆安生那家伙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