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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详。这和书,措辞用典,和我大夏的文书,很有几分相似之处。”
“原来你是奇怪这个。”
永宁长公主笑了一笑,却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
“匈奴的事情,天高地远,不怪你不知道。这和书说是匈奴单于亲自写下,可冒稚今年都有六十多岁了,且穷兵黩武,仅认得字能写罢了。这和书,不是他所作。”
“不是?”
陆锦惜顿时意外了。
永宁长公主道:“传闻老单于有五子一女,自其长子伊坤太子死在战场之后,其他几个王子都扶不起来。反倒是他小女儿兰渠公主智慧聪颖,果敢刚毅,且对我大夏汉学颇有些兴趣。具体后来学成什么样不知道,不过看这和书,多半是这位公主的手笔吧。”
兰渠公主?
原来如此。
陆锦惜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只道:“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这名字也是她后来自己改的,匈奴哪里来这般雅致的说法?”
永宁长公主也没当一回事,她更关注的是匈奴那边的形势。
“兄长们都不怎么扶得起来,单这小妮子厉害,匈奴如今议和,也不知是不是与这情况有关了。”
必然是有些关系的。
只不过,即便有种种的外因,可和平才是天下之大势,而战乱终归不会长久。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便是这道理。
陆锦惜是没有永宁长公主那么多的疑问,方才那小小的疑问得到永宁长公主耐心解答之后,便继续安静地听了下去。
很快,那一封来自匈奴的和书便宣读完毕。
于是大夏这边也取出了早先就由礼部官员起草出的和书,进行了又一轮的宣读,并且也赏赐了大量的金银布匹丝绸,聊表心意。
整个过程中,太和殿前除了那宣读之声,都是一片的安静。
左上首的顾承谦听着,脸色格外地灰败。
周德全每念那和书一句,他眼前便会闪过一幅染血的画面,耳边便会响起一声峥嵘的鼓角。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数年征战,粮草调派。将士们领命出征,将鲜血洒在边关冰冻开裂的土地上,染红了添上飘下来的雪,也染红了那飘扬的旌旗。
顾承谦无法不想起薛况。
想起他第一次自年轻的皇帝手中接过虎符时的郑重与肃然,想起他每一次凯旋还朝时注视着将士们时的那隐约染着复杂笑意的眼神,更想起他最后一次出征时,他站在城楼上望见的背影……
披风高扬,铁甲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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