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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薛廷之的面色,的确很苍白。

  因他站在亮处,只让人觉得那皮肤都有点透明的感觉,透出一股十足的病态。

  那颇有锋芒的五官,却在这样的苍白中,越发凌厉显眼。

  他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静,看不出什么来。

  只是在陆锦惜问起的时候,却不由得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一位嫡母,眉目秀丽,就这么倚在引枕上,端端地看着他,貌似关怀模样。

  于是,昨夜那些荒唐,都尽数浮现的眼前……

  垂在身侧的手掌,笼在袖中,却悄然收紧。

  薛廷之低垂着眼帘,恭敬地回道:“昨日在白月湖,略受了些凉,并不很碍事。”

  “这还不碍事呢?”

  陆锦惜本还想“关怀”两句,但不知怎地,一下想起今早青雀白鹭说的那事儿来,她安到薛廷之身边那个叫香芝的丫头。

  脸色苍白,该不会是?

  咳。

  陆锦惜想的一时有些远了,只掩饰性地将茶盏抬了起来,略饮了一口道:“你虽是年轻,可身子骨毕竟不如寻常人,到底多将养着,自己注意些。”

  这话……

  怎么听,怎么不很对味儿,隐隐竟似意有所指。

  薛廷之并不是不知道早上香芝忽然加了月钱的事情,只是他当时听人来报的时候,心情却跟他以为的平静不一样。

  冰冷,仓皇,又带着一点狼狈。

  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嫡母。

  她已经二十七岁,膝下有几个孩子,还是薛况的孀妻。如今她浑然似个长辈,说着这般的话,来提点着他。

  可这一刻,他脑海中的,只有当日站在阅微馆兰字间外面,听见的那微颤的声音……

  一字一字,每一个声调,都如同蚂蚁一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那个时候,他便忽然看明白自己那龌龊的心思了。

  身侧的手指,暗暗掐得更紧。

  薛廷之闭了闭眼,才将喉咙里忽然冒出来的那一股血腥气和胸臆中那满腔的腾起的热气压了下去,平静道:“多谢嫡母关心,廷之记得了。”

  “坐吧。”

  陆锦惜打量着他,只觉得神色似乎有些异样,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说的这话太“内涵”。

  待得薛廷之落了座,她才重将先前放下的那一本《反经》捡起来,递给一旁的丫鬟,叫她给薛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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