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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话,简直像是温温然地捅了顾觉非一刀。

  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一张捡到的药方。可脑海中回忆起的,却是当日与顾承谦的种种矛盾,父子间的种种误解,甚至还有那朝着他身上砸来的汤碗……

  心底一片冷阴,慢慢笼罩了上来。

  顾觉非没有说话。

  陆锦惜的目光,则在他脖颈上那一条浅浅的血痕上停留片刻。

  这是当日就有的。

  但不知情的人,兴许以为这是哪个烟花柳巷里的女人留下的吧?

  心情,极度愉悦。

  陆锦惜当然是故意说出这话来的,不往他心口戳一刀,又怎么能见着画皮下那一点真实的鲜血呢?

  当然,她也不会做太过。

  眨眼间,陆锦惜便好像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话,并不很妥,面上歉意更重,又带一点隐隐的局促:“刚才是我多话了,还请大公子勿怪。不过说起来,今日能在这里遇到,还是您昨日送礼的因由。见了那一本诗集,我才想起来这里逛逛呢。”

  完全分辨不出有意还是无意,就想不知道那一管湖笔从天而降,到底是巧合,还是预谋。

  但他知道,她有很恐怖的洞察力。

  顾觉非不是情绪外泄的那种人,即便心情不好,其实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她一眨眼就改了说辞,倒好像察觉了一样……

  一个,让他想要剥开看看的女人——

  不是剥衣服,而是剥心。

  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

  顾觉非的目光里带了点渺渺,就这么凝望了她一眼,只道:“大昭寺雪翠顶,一待六年,素不问俗事。乍下山来,准备给夫人的礼物,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本就是随意打听的您的喜好,潦草挑拣一些,尽我所有罢了。夫人您喜欢,便再好不过。”

  喜欢?

  那可谈不上喜欢。

  陆锦惜回视他,正好触到这深邃得过分的眼神。

  于是,想起那一本《义山诗集》,想起那一朵天山雪莲,也想起那一柄洪庐宝剑,当然也无可避免地,想起那一张墨玉棋盘……

  只有棋盘,没有棋子。

  就好像两个人坐下来对弈,棋桌上的棋盘还干干净净,未落一子,等待着第一个落子的人。

  这岂不就是围棋之中的“让先”么?

  一方执黑先行,此局便谓为“让先”之局。

  可全天下都知道,他顾觉非,二十及冠之年,太师顾承谦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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