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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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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锦惜站在原地,披着厚厚的水貂披风,在眼见着他身影在夹道上渐远的时候,双眸便渐渐冷淡下来。

  这么晚了,从外面回来……

  但愿的确是临安病了吧。

  她心里这样想着,便执着那一支开了大半的海棠,重进了门,待去唤青雀起来,派几个眼睛尖做事稳的丫头去薛廷之那边。

  “咔。”

  门合拢,有轻微的响动。

  夹道尽头的薛廷之,听见了,脚步便是一顿。

  他忍不住回头望去,却看不见东院,也看不见海棠,更看不见陆锦惜的身影,只有一条寂寂无人的夹道。

  两侧都是高墙,他就站在中间。

  灯笼的光,有些暗淡。

  空气里好似有着一段暗暗的、微冷的香息,萦绕在他身周,他便想起了陆锦惜执在手中的、带着露水的海棠。

  半开的一支。

  是海棠的香吗?

  他脑子里恍惚地掠过这个念头,可回头来才隐约记起:海棠无香。

  嘴上说“下不为例”“只当没发生”,行动上却要派几个丫鬟到他身边来,明日一早还要去请鬼手张……

  到底算是信,还是不信?

  这一位嫡母,也有些意思了。

  薛廷之看了一会儿,唇边的笑意,便带了点冰冷意味儿。

  他无声地迈步离开,才施针不久的跛足,还有着轻微的发热和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那一个,被挑断了脚筋的、染血的夜晚……

  霜月照着他,也照着京城千家万户。

  外城东的回生堂里,这会儿还亮着灯,学徒们大多已经睡下了。

  大堂里只有鬼手张。

  他紧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声,把用过的银针,一根根清理了,放在火上烤了一遍,才收进针囊里。

  他徒弟纪五味则正在堂内收拾,把一盏灯笼挑了挂在外面,防备着深夜来求急诊的人看不见路,随后便返身把一扇扇开着的门都给关上。

  听见这一声叹,他回头看了一眼,奇怪道:“师父您怎么了?是晚上出诊,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了吗?”

  鬼手张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疲惫上来。

  他收了针囊放下,又取了一杆笔,准备把薛廷之今日施针的情况,记载下来,只回道:“疑难杂症到到处都是,行医一辈子,总要遇到几件的。你小子,别关心那么多,赶紧关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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