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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影竹楼戏台上,戏班子刚演上一出《景阳冈》。

  扮武松的武生,使得一手硬功夫,唱腔更是中气十足。

  人才一登台,便耍了好几个把式,一时引得台下众人喝彩。

  方才那一出《云阳法场》,早没几个人记得了。

  一则大部分人不知道是谁点的,二则知道是顾太师点的人,自也不会放在心上,只觉得顾太师兴致来了,要听点不一样的。

  根本没几个人,会由这一出戏联想到别的。

  因为,六年前那件事,朝野上下知道个清楚明白的,统共也数不出一只手。

  只不过,永宁长公主,恰恰在这一只手不到的数里。

  她人坐在顾太师的身边,一手搭在太师椅精雕的扶手上,随着戏台上的锣鼓笙箫的韵律,慢慢地敲打着。

  那长长的、宽大的袖袍,逶迤地垂了下去。

  鹤衔云白玉酒盏,被她手指松松地挂着,两只眼睛已经微眯了起来,乃是微醺的醉意。

  整个人看着,慵懒又华贵。

  台上的“武松”,刚遇着了大虫。

  台下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

  永宁长公主于是转过了头,乜斜了眼,看向旁边的顾太师。

  人人都在推杯换盏,之前也有几个人上来敬他。

  顾太师喝了两杯,酒意微有上头,这会儿坐在座中便不动了,只保持着一点笑意,看着前方。

  可是永宁长公主何等熟悉顾承谦?

  几乎一眼就看出,这一位老太师,其实在走神。

  周围几个人,都是心腹。

  永宁长公主于是叹了一声,终于还是对顾承谦道:“老太师,这又是何苦呢?”

  顾承谦听见这话,略回了些神。

  他眼神里因为恍惚,有些散的神光,重新聚拢来,回头看了永宁长公主一眼,沉默了半晌,才觉嘴里有些发苦的味道。

  “我也就是忽然看见了,想点这么一出,看看罢了……”

  刚才戏单递上来的时候,他本也没想点。

  只是这十日以来,顾觉非要回来的消息,传了个满城风雨,以至于他这几夜都没睡好。

  午夜梦回时候,好像能听见战场上铁骑突出,刀枪鸣响。

  薛况那年轻的、沾血的面容,好似就在他面前,一双诘问的、失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仿佛要问他要一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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