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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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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父母当年潦倒,曾在这里求过救命药。

  人总得知道感恩。

  鬼手张虽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可他却绝对是京城大部分老百姓的恩人。

  “哎,您又来了啊?”

  药柜前面正在称药的医馆小徒儿纪五味,今年才十四岁,一见了潘全儿进来,便扬了笑脸,给他指了指右边帘子后面。

  “师父他老人家在屋里等您呢。”

  “多谢小哥儿指点。”

  潘全儿是有些吓了一跳,忙应了声,才抬步走过去,停在帘子外面,恭敬道:“张老大夫,小的潘全儿。”

  “进来吧。”

  屋里传出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夹着几分不满味道。

  潘全儿还是头一次进这里。

  一股苦涩的药味儿扑鼻而来,入目所见,大多都是药柜,多宝阁上摆的不是医书就是针灸、刮骨刀一类的医用器物。

  享誉京城的鬼手张,就站在一张长案后头,粗布衣的袖子挽了起来,手上沾着血,正给一只白鸽的翅膀包扎。

  听见他进来,他也只抬了一下眼,吹了一下胡子。

  干瘪的一张脸上,每条皱纹里都写着不情愿。

  下巴略抬了抬,鬼手张示意潘全儿去拿案角那一只简单的锦盒。

  “东西都放在盒子里了。”

  “这种老风湿加旧伤还要加风湿的老毛病,最是棘手。”

  “往日老朽没诊过这么严重的,只试着做了几贴膏药,开了个药方。”

  “你拿回去给你家二奶奶,先叫病人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

  这话说得很谦逊。

  鬼手张光是嘴巴动,手上却很稳,仔细地把纱布末端打了个结,才松了一口气,拿了旁边的手袱儿,把手上的血迹擦去。

  额头上,却已经见汗。

  他毕竟年纪大了。

  倒是那鸽子,包扎好之后,拖着拿受伤的翅膀,在案上一摇一晃地走着,“咕咕”地叫了两声。

  潘全儿瞧出这是只信鸽,倒也没在意。

  他上前抱了锦盒,小心地打开来看,便瞧见最上面铺着一张宣纸,密密麻麻写着潦草的医嘱。

  老大夫们都这个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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