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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姑，你也好意思说五次，从祖母那里出来后，你就一直问，我又不像表姑，整日不用管事，我那院子虽不大，但大大小小的丫头婆子加起来也有好些人，院子里的活儿分派下去就得半日。”

　　“二小姐的意思是我是个多余的，每日在这里白吃白喝，不用做事？”

　　曾氏很快听出了墨素馨话里的意思，脸就拉了下来。墨素馨的话就像一把匕首，很快戳伤了她那薄弱的自尊心。

　　“表姑怎么想是表姑的事，与我无关。”

　　墨素馨本不想与曾氏计较，只是这个曾氏实在是太难缠了。今日一连去自己的院子五次，每次去了后就拼命地催自己，说话的语气俨然自己是这个府里的主母一般。

　　“哎呀，我的命好苦呀！”

　　曾氏突然哭了起来，连墨轻染都被吓了一跳。这个曾氏的怎么说哭就哭上了，显然其他人也没想到刚才还说说笑笑的曾氏忽然就哭上了。

　　“我不过是得了舅母的应允，去二小姐院子里要个丫头，谁知二小姐处处为难我不说，还骂我是要饭的。”曾氏这次居然没有与从前一样大哭大闹，而是哭得有些梨花带雨，虽然动作有些东施效颦，但架势看起来比从前的撒泼好多了。

　　“这是怎么了？”墨商陆刚到后院就听见曾氏在哭，自己的两个女儿正站在旁边。

　　“表哥，你给锦儿评评理，我不过是按照舅母的意思去找二小姐要个丫头，却被二小姐说成了要饭的。”

　　曾氏开始小声的啜泣，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她擦得十分小心，生怕脸上的胭脂水粉被蹭掉了。墨轻染实在是忍不住了，撇头不看曾氏。墨商陆听到是墨素馨，脸色当下就变了，开始质问墨素馨。

　　“你表姑说的可是真的？”

　　“父亲，馨儿不过是说了句馨儿不像表姑，整日不用管事。表姑听了后就不依不饶了。”墨素馨见自己的父亲也开始偏袒曾氏，有些气不过了。“父亲难道宁可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愿相信女儿。”

　　“表哥，你听听，二小姐说的话，真是伤透了锦儿的心。我带着童哥儿背井离乡，千里迢迢的赶来京城投奔表哥，以为再也不受人欺凌了，没想到二小姐居然如此看待我们母子俩。”曾氏声泪俱下，说到动容处，接连擦了好几把眼泪，“我原本以为墨府会把我当成家人，没想到，我也只是外人。从前在老家，我每日有做不完的事，一天只能吃一顿，还都是野菜配着他们吃剩了的稀饭，穿的是他们不要的，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可我不怕，我以为那是自己的家，虽然累了点，但心里也有个盼头。后来那里没法呆了，只能来京城投靠舅母，以为这里会是自己的家，没想到在二小姐的眼里，我也只是个外人。”

　　“二小姐不愿给我丫头，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从前就是做农活的，身边这些事，不要丫头也没事，只是我担心自己不懂分寸，坏了府里的规矩，如今府里来的贵人又多，没个丫头在身边，我总感觉不踏实，担心丢了府里的脸。是我想太多了，我马上带着童哥儿离开，天大地大，总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

　　曾氏越说越起劲墨轻染越听越想越笑，只有墨商陆和墨素馨越听越郁闷。

　　“馨儿，赶紧给你表姑道歉。”

　　墨商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