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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做妾。”

　　听到此话，墨素馨抬头用委屈的眼神望着墨商陆，墨夜合正要开口，被身后的胡妈妈一把按住了。陈姨娘脸色也不好看，她的女儿，墨家的三小姐墨余容坐直了身子，脸上带着不屑。

　　“孽子。”啪，墨商陆将一个茶杯扔在墨羽涅的脚下，“他们都是墨家的血脉，都是你的兄妹。”

　　“哦，三个？”墨羽涅轻笑了两声，看着自己对面的父亲，摇摇头，“这事没得商量，再说三妹妹进成王府的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父亲才回京，就开始拉帮结派，不知圣上作何感想。”

　　“此事，为父自有打算，你别以为你现在是状元郎，就可以在家中目中无人，墨家还是我做主。”

　　“不管我今日是状元郎还是落魄之人，母亲只能有我和落落两人，父亲今日所说之事，哪怕到了圣上面前，我也不会退让。当年母亲一时心软，让那些小人钻了笼子，白白丢了性命，难道这些与父亲无关？时隔多年，父亲却连自己死去的结发妻子都不肯放过，还想伤她的心，让她在地下都不安生。祖母，父亲，我先告退了。”

　　墨羽涅站起来，看了一眼胡姨娘和陈姨娘，胡姨娘低下了头，陈姨娘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甩了甩衣袖，打开帘子离开了。

　　“孽子，孽子。”墨商陆恼怒成羞，墨老太太扶了扶额头，她感觉头有些疼了，这对父子，让她也很是头疼。她招招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了，留下了墨商陆，秦妈妈又重新给墨商陆沏了一杯茶。

　　“这事，还是听羽涅的，惹了圣上猜忌，墨家也不好过。我虽老了，但还未糊涂，你平日里偏袒胡姨娘，我不过问，但嫡庶不分，后宅不宁。今天这事，羽涅不回来，我也不会同意，当年萧姨娘的事，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做的事，你爹当年也曾做过，只不过我还活着，她已经不在了。”

　　墨老太太口中的萧姨娘是墨商陆父亲的小妾，当初差点害死墨商陆，墨商陆听到墨老太太提到她，心中便有了几分顾忌。

　　“还是母亲想得周到。”

　　“不管你爱不爱听，我还得说几句。我们墨家让一个姨娘当家这么多年，已经是全京城的笑话了，墨家不能一日没有主母。羽涅也大了，他的亲事，你也该过问过问了，木大人家的闺女就不错。等落落回来了，这个家让她暂时先管着吧，她往后总要学会处理这些内务的。”墨老太太几句话就剥夺可胡姨娘的掌家大权。“姨娘就是姨娘，当只阿猫阿狗养着就好了，但终究上不了台面。”

　　墨商陆还是很听墨老太太的话，“儿子知道了，儿子不孝，适才怒气攻心，砸了母亲最爱的茶杯。刚好我那儿有一套新得的，呆会儿让人送过来。”

　　“罢了，罢了，她人都不在了，留着也没用，你留下自己用吧。”对于自己的儿子，墨老太太也很无奈，“墨家往后还是要靠羽涅，他今日说的也不无道理，朝廷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但墨家是书香门第，曾出了两探花一进士，如今又添一状元，在这节骨眼上，还是谨慎点好。”

　　“母亲说得有理，此事容我在想想。儿子就不多打扰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