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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姑姑请。”

  定远侯府的下人也种痘了,兰姑姑是准备去请示穆老夫人了。若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有了这道护身符,衙门的人不会多为难。而定远侯府这是公然站到辅国将军府的对立面了,好复杂,墨轻染摸了摸太阳穴,自己果然不适合宅斗宫斗。

  不一会儿,兰姑姑就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位下人,“墨小姐,老夫人说让这几人随你一道过去,听凭你差遣。你们暂时跟随墨小姐,她的话,就是老夫人的话。”

  “是,兰姑姑。”下人们整整齐齐地回答,第一次见这么训练有素的下人,墨轻染也是吓了一跳。

  “多谢老夫人,多谢兰姑姑。”

  “去吧,孩子。”兰姑姑依旧是笑眯眯的,墨轻染作揖道别后,领着几个下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墨轻染和几个下人拉了两辆马车的蔬果,大摇大摆地往城东的方向走去,沿途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望,城东现在是每个人最害怕的地方,偏偏有不怕死的人过去。

  “看见前面那位小哥没,听说他因为种痘了,所以不会得天花了,现在过去给那些病人送吃的了。”一位经常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说道,他旁边的几人听到种痘,面露惊奇,又有些不解。

  “什么是种痘?”

  “哎!今日早上我挑着东西出去卖,他们在我这里买了点东西,顺便打听如何去城东,我就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他们说,种痘就是从牛的身上取下痘子,吹到人的鼻子里,这样人就不会得天花了。”货郎放下担子,拿着草帽当扇子扇风。

  “那人不就得牛一样的痘子了?”

  “他们还说,经常放牛的人就不会得天花,我一听,倒似有些道理,城郊好几家养了牛的,他们家就没事。”

  “好像是的。”其他人仿佛想起来了一样,纷纷点头。

  “不过听说白神医和一个大夫被抓了,他们就是白神医他们种的痘。”货郎说完左右看了一眼,准备挑着担子离开,“反正你们又没有得天花,白神医关起来了,也跟你们没有关系,赶紧散了吧。”

  听者有意,他们没有得天花,但是他们害怕得天花,货郎最后一句简直是说到了他们深藏在内心的恐惧,这几日死的人越来越多,有熟悉的,有不认识的,他们害怕哪天就轮到自己了。如今听到有救命的法子,不管是真是假,但总比没有好。

  一时街头开始慢慢传开了,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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