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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落，安阳城内也出现天花了，这种痘的事不能在耽误了，我去给他们说说。”

　　“白大哥，我随你一起去吧。”

　　“今日我采药回来，得知安阳城内也出现了天花，我这里有一个方子，若是用了，大家以后都不用得天花了。”白苏的话，让破庙中所有的难民抬起了头，连平时一动不动抱着孩子的妇人也充满了好奇。“就是种痘。”

　　“种痘？”底下的人面面相觑。

　　“就是把牛身上长的牛痘，吹到人的体内，这样以毒攻毒，以后就不会得天花了。”

　　“神医，那我们岂不是又传染了牛痘？万一死了怎么办？”

　　“大家别急，想必你们在家都养过牛，大家想想是不是那些经常在家放牛的人，这次就没有得天花？”墨轻染试着换个角度去解释，一时破庙里陷入了沉静，大家都在回忆。

　　“说起来好像有这么回事，我们村有个经常放牛的娃子就没得天花，只可惜饿死了。”

　　“我，我在家也经常放牛，我家夫君已经得天花死了，小孩也得了天花，只有我没有。”妇人终于肯开口了，她的话，是最有力的证明。

　　“如今有活下去的机会，大家都不要放弃，天花并不可怕，我和白神医都已经种过痘，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当初只想有一口饭吃，就死而无憾了，如今还能有机会活下去，我老了，我先来吧。”听到白苏他们已经种过痘了，人堆里开始有了反应，一个老者开口了，他表情淡定，看透了生死一般。

　　“如今不是饿死鬼了，怕什么。”几个胆大的也同意了，其中就有起先流泪的年轻男子。

　　“事不容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白苏见有人愿意尝试，当下就把银管拿了出来。

　　“大家排队，一个一个地来，这个是直接吹到鼻子里去的，不痛不痒，大家不用害怕。”木樨和木笔将破庙中的桌子搬了过来，又找来了两条破凳子，白苏就开始会诊了。“白苏，我将这些种了痘人名登记一下，这样就不会漏了，以后他们若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后，就不用再种痘了。”

　　墨轻染从马车里取出笔和纸，她这是按照现代的打疫苗的做法，将种了痘的难民名字和来历都登记起来了，这次若是成功了，以后官府肯定会大力推广，而这些记录到时候直接交给官府就好了。

　　太阳落山前，破庙里那些未感染天花的难民，全都种了痘。白苏将剩下的牛痘收了起来，往山上走去，墨轻染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给山上小木屋的人种痘了，她有些迟疑，拉了他的衣袖一下。

　　“白大哥，虽然老百姓们愿意相信我们，但他们就未必了，我们是不是想个别的法子？”墨轻染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信不信由他们了，命是他们自己的，能做得了主的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