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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换不回她的命。

　　墨轻染虽然厌恶墨夜合的嚣张跋扈，但自己并没想过要她的命，这种人顶多在言语和生活中爱占些便宜，但喜形于色，自己要提防是胡姨娘和另外一个人——墨家的二小姐墨素馨。

　　“茑萝你将东西收起来就好了，我不必看了。”茑萝见墨轻染明明拿回了东西，却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好生奇怪。

　　“小姐，你怎么啦？”

　　“可能是太累了，茑萝，你去将李妈妈请来，我有事问问她。”

　　“好，奴婢这就去。”

　　墨轻染想起了前几日陆姨娘给的那封信，冥冥中她觉得自己母亲的离世，可能与这事有关。她将其他丫头都遣了下去，留下木樨一人，这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李妈妈很快就来了，墨轻染让她坐下。

　　“奶娘，您这腿脚好些了没？”李妈妈近段时间腿脚不方便，疼痛起来，连路都走不了。

　　“老毛病了，好不了了。”

　　“奶娘，前几日你跟我说，那胡妈妈说见到母亲了。”

　　“那晚她闹了那出后，第二天白日便在屋里发起疯来，我便去问了几句，她说见到太太了。这几年少爷也在查当年地那些贼人，只是一直毫无头绪。以前小姐年幼，这些事，少爷不让我说，如今小姐大了，是时候该知道了。”提到自己的主子，李妈妈就老泪纵横。

　　“奶娘，我前几日刚好也遇到了些事。”墨轻染将自己在清水县的事，细细跟李妈妈说了，包括那封信。

　　“小姐，这胡姨娘果然有问题，只是没有证据，她平时又惯会做人，连老爷也信她。就凭这封信，说破天也没人会信。”李妈妈摇摇头，“少爷当年和老爷生分了，一连好多年都不回家，如今墨家被胡姨娘攥在手里，连老太太也说不上话。”

　　“奶娘，我落水前曾见一名男子从胡姨娘的屋里出来，所以她才会想一次又一次地加害于我。我这也是前几日才想起来的。”

　　“那日老奴偏偏出门了，回来时便听到下人们说小姐投水自尽了。以往胡姨娘再怎么生事，老奴忍气吞声都没事，只要小姐好好的，将来嫁个好人家就好了。”

　　“奶娘，以后有我。”墨轻染何尝不知，胡姨娘扣了自己的月钱，都是李妈妈做些绣品贴补着家用的。那日她刚好出门卖绣品，“母亲出事那天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想听听。”

　　墨轻染对那段丢失的记忆非常执着，有的事既然躲不过，还不如坦然面对。

　　“那日，太太去大相国寺上香祈福，遇到了微服出宫的贤妃娘娘，两人聊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下山时，太太发现小姐的披风落在相国寺，便让老奴去取，谁知回来时，夫人和随行的下人们都已经遇害了，唯独不见小姐，后来在相国寺的后山才找到小姐。”李妈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太太当时还留着一口气，让老奴照顾好少爷和小姐，我辜负了太太，没能护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