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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流湍急的河流,陆晚晚没有想过他要如何一步一步走上战场,在如山的白骨里将他她到。

  她睁开眼时,在一间药铺里,身旁一袭碧色衫子的女子扇动蒲扇看管着榻边燃烧的火炉。药罐中已经冒出滋滋的响声,药香蹿进鼻中,经由天灵盖,直抵魂灵。她伸手道,“夫君?”

  宁蕴一身衣袍,纤尘不染,转身递上药碗,“你醒了?”

  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谢怀琛轻轻抚摸着受伤的伤口,没来由地心间一痛。

  无人知晓他在得知陆晚晚下落不明时是如何焦急若狂。他们分明没什么干系,却仍让他忍不住踏过千山万水在尸山血海里将她找到。

  黄天不负他,最终他也真的找到她了。

  他将她安置在医馆,又托人告诉宁蕴她在此处。

  随后无声无息地离开。

  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十)

  大成内乱不断,天子即位,至今两年有余。但朝政为外戚骆家把持,他们戮忠臣,任奸佞,加重赋税,以供皇室夜夜笙歌。边疆诸国蠢蠢欲动,皆有进犯之举。

  也就是这一年,骆家的箭尖指向了谢家。准备动摇谢家在西南的根基,拿谢怀琛做做借口,对谢家下手,让西陵军入北上剿灭匈奴。

  北方近年有宁蕴镇守,倒还算安稳。让西陵军上去无非是消耗西陵军的将士,做无畏的牺牲。可若是不去,他们随时可以安一个奉旨不尊的罪名给他们,到时候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收拾谢家。

  谢家挥军北上。没多久谢怀琛再度和宁蕴汇合。

  他们又像从前一样,坐在一起喝酒谈天。陆晚晚就陪在他们身旁,为他们烫酒添菜。

  她温顺地坐在一侧,安静得仿佛一株悄然开放的梅,暗吐芳华,无声无息。不知是不是谢怀琛的错觉,他总感觉,如今的陆晚晚比起两年前的她,没那么开心了。

  那时候宁蕴还只是北地一个小小的兵曹,她说起他们被人欺负的事情眉眼都是笑的。此时,他已是皇上钦点的大都督,而她也诰命加身。却没了往日的神采。

  宁蕴回到战场上,又坚持了两年多,将平阳守得密不透风。

  然而平阳以西的平阴,以南的淮阳,相继而破。淮阳城破之日,宁蕴纵马与逃难的人流相逆,一步步往城中走去。陆晚晚紧随而上,打算阻止他。

  狂风烈烈卷起他的战袍,烈马长嘶直指苍穹,他匆匆赶往大淮阳的一个小院。院内梨花白,杨树青,残血红。

  院里有个姑娘死了,国破家亡之际为免受辱,自缢于院子里的梨花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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