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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琛是行军之人, 经常连夜开拔, 不眠不休已是常事, 熬了这一夜他还十分精神,双目炯炯看着她问道:“你明知此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为何查到一半不查了?”
陆晚晚微微打了个哈欠,说:“我看刺史府的这趟浑水比起以前陆家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不过是借此暂居罢了, 又何必插手他人家事?昨夜我之所以大张旗鼓,是想震慑一下这宅子里的妖魔鬼怪,别在我面前搞什么幺蛾子。我只想清清闲闲过几天安静日子。至于宅子里的鬼,那裴刺史愿不愿意捉,何时捉,都不关我的事。”
谢怀琛笑问她:“不觉得那女子可怜?”
“可怜,她当然可怜。”陆晚晚微微垂下眼睑,轻声说道。
顿了下,她又继续说:“不过天助自助者,她若自己没本事,今日就算我除了刺史府的鬼,明儿还会有别的妖魔出来缠着她。人要过得舒坦,还得凭自己的本事。”
“我还真怕你又掺和进来。”谢怀琛说:“内宅之事,外人掺和很容易里外不是人。”
“我有分寸。”陆晚晚窝在他怀里,困意来袭,陡然想起什么,又睁开眼,说道:“对了,白先生说年后想去你的军营做军医。”
谢怀琛听说这个消息,十分高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扔进柔软的被窝里,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太好了,少夫人,自从遇上你,我一直有好运气。”
陆晚晚困得无力挣扎,任由他胡闹,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接下来他们果然过了一段清闲日子,再没出过什么风浪。
裴翊修的母亲一日日好了起来,到了初十上头已经能下床走动。
她下地行走的第一件事便是来拜会陆晚晚。
她生得很好看,比起宓兰的娇柔妩媚,她更多几分英气,只是这英气被病容掩藏,不怎么明显。
她自称潘芸熹,是裴翊修的亲生母亲。
陆晚晚觉着她言谈举止很有礼数,端庄而又大方,倒有几分大家出身的气派,说话时不卑不亢,对自己遭受的磨难闭口不谈,话语间也不曾怨怼过谁,就连是谁害她的都不曾追问过一句。
陆晚晚有些纳闷,一时摸不准她的脾性,说她懦弱吧,不像,说她坚韧吧,在刺史府却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
潘芸熹身体不适,说了会儿话便走了。
陆晚晚没有对她下太多的心思,救她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她听了山寺那老和尚的话,要为谢怀琛积福行善。
正月初,刺史府女眷刮起了一阵风潮。大家都买了很多彩色丝线回来,打花络子。
靖州城里有一个城隍庙,听说女子在这一日用络子许愿,送给心上珍视的人,能保他一年顺遂平安。
徐笑春听后都动了心思,她不知从哪里买来一大堆彩线,缠着府里的丫鬟教她打络子。
有一日谢怀琛回来,见她埋首钻研大把的线,还以为她哪根筋不开窍开始钻研起针织女红来,还吓了一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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