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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宋皖,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他答道:“白荣。”
陆晚晚略点了下头,又问:“白先生,羯族太后让我们去珞珈山做什么?”
窗外灯影一乱,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似有人打窗前行过。白荣朝陆晚晚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话。半晌,足音远去后,他才微微叹息了声,说道:“你如果想活命,就什么都不要问,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陆晚晚张了张嘴,还要再问下去,白荣却缄口不语,什么都不再说。
次日,陆晚晚和白荣被送上去往珞珈山的马车。
意外的是,穆善和萧廷竟然同行。
陆晚晚越发肯定白荣的珞珈山之行事关重大,或许和前世骆永尚就的那场败仗有关。
白荣是个很温文儒雅的人,他谈吐斯文,待人和气。他话不多,和陆晚晚同坐马车之内,他总问她大成如今的事。言谈之中,他似乎离乡已久。
陆晚晚没忍住,问他道:“先生很久没回大成了吗?”
他扯起嘴角,苦涩地笑笑:“很久了。”
“很久?”陆晚晚侧目,看着他。
白荣瞧着眼前的青年,眉目清朗,很是俊俏,心上多了几分欢喜,问她:“如今是什么年号?”
陆晚晚道:“长泰十八年。”
“长泰十八年?”白荣喃喃,目光落在窗外草木枯黄的草原上,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陆晚晚说:“那真是挺久了,十八年了。”
“十八年?!”陆晚晚瞠目结舌,白荣看起来和穆善相处得不好。穆善日日会差人送来锦衣玉食,他只穿两身早已褪色的麻衣,只吃最清淡的果蔬,别的一概不碰。穆善有时也来看他,他却从不多看她一眼。他便如此过了十八年吗?
白荣不再说话,他不喜同陆晚晚说他的事情。
陆晚晚察觉到他眉宇间的隐匿的情绪,将多余的疑问压回腹中。
马车从羯族王帐到珞珈山脚花了六七日的功夫。
穆善和萧廷的营帐驻扎在山外。
到了珞珈山营帐,白荣不许陆晚晚跟他进山,让她在山外的营帐里待着。
穆善得知后,笑了笑,日日喊陆晚晚过去抚琴。
她颇有闲情逸致,风雅至极,一边喊陆晚晚抚琴,一边和萧廷商议大事。
穆善料定陆晚晚是个在京城长大的中原人,不懂羯语,和萧廷议事的时候也不避她。
倒让陆晚晚捡了个天大的便宜。<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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