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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没有人伦的混账东西,你这么做会遭天打雷劈的……”他恶狠狠地骂道。
陆晚晚满不在乎,她轻笑了下,撇下陆建章,出了破庙,她走到廊外,立了一会儿。
陆建章吃了小半个月寒食散,早就离不开了,不给他吃,他会尝一尝什么叫做百虫挠心。
他受不了那种苦,迟早会招认,这一时半会儿,她还等得。
山间清风徐徐,吹得很凉爽。
穹顶之上,月弯如眉,星子繁盛。
她静静伫立着,抬头仰望着靛青的天。
她怕自己一低头,眼中的星星便会坠落。
过了片刻,侍卫来道,他发作了。
寒食散是一种毒,发作起来如百爪挠心,陆建章眼泪与鼻涕齐淌,黏黏糊糊沾了满脸。
“救我,女儿,你快求我。”他涕泗横流,哭得真切,苦苦哀求陆晚晚。
她眸子淡淡的,看向他的时候不带任何感情,她的心中,生不出半分怜悯:“告诉我真相,我就给你吃药。”
陆建章的意识被毒品侵蚀,早就含含糊糊,忙道:“我说,我说。”
“我舅舅是怎么死的?”
“是我,我派人在他回京的路上拦下他,将他杀了。”陆建章哆哆嗦嗦,哭道。
陆晚晚微微眯了眯眼,旁边的陈嬷嬷则尖叫了一声,她痛苦地捂着胸口,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到了岑家当差,没有自己的孩子,将岑思莞和岑岳凡当做亲生儿子看待。
尽管她早就知道岑岳凡之死和陆建章脱不了干系,但听他亲口说出,她还是难以接受,她浊泪滚滚,上前揪着陆建章的衣襟拼命推搡:“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老爷和小姐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竟然这么对岑家!”
陆建章难受到了极点,他顾不得陈嬷嬷的推搡,只一味地求陆晚晚:“女儿,快,快把药给我。”
陆晚晚扶起陈嬷嬷,让她坐下。
她又问:“舅舅的遗骸呢?”
人不在了,骸骨还要归乡的。
陆建章说:“不在了,我派的人当时以为他死了,就去分他包裹里的钱财,但他没有断气,悄悄跑了。他们发觉不对劲,追了过去,他走投无路,跳进了河里。”
陈嬷嬷听到岑岳凡尸骨无存,两眼一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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