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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谢怀琛怔了、愣了、懵了,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怎么还在?”
陆晚晚忍着酸麻的痛意,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昨夜你求我别走,你忘了?”
谢怀琛目瞪口呆:“那……我不是在做梦吗?”
陆晚晚眨了眨眼:“你梦见什么了?”
谢怀琛回忆了一瞬,忽的犹如一道惊雷砸向了天灵盖,劈得他神台清明。
他缓缓的,僵硬的,掉过头,面如死灰地看向陆晚晚:“昨夜……我……”
他还还未说完,月绣在门外问道:“小姐,国公爷和夫人来了。”
陆晚晚瞧着谢怀琛一脸羞愤恨不得马上就以头抢地的神情,略笑了笑。
“父亲和母亲看你来了,我先去梳洗,等会儿来给你喂药。”她倩然起身,捏了捏酸痛的胳膊,走到门口,拉开门,月绣端了水走进来。
月绣朝陆晚晚挤眉弄眼笑了笑,放下水盆,走到床边对谢怀琛福了福身:“小公爷醒了,真是太好了。”
谢怀琛看了看陆晚晚,又看了看月绣,眼神在她俩之间游移一圈,而后,在她俩的注目之下,抬手狠狠掴了自己一巴掌。
嗯,是痛的。
他颤颤地问:“这……怎么一回事?”
一个时辰之后,谢夫人抹了抹绯红的眼眶,以“晚晚是个好孩子,她为了你真不容易,你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结束了对谢怀琛的实事讲解。
谢怀琛终于知道自己受了一百杖刑,差点魂归九天,陆晚晚为了给他冲喜,私自逃出家门来到谢家的事情。
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纪南方来看过,说他既已醒来,便无大碍,只要修养,等伤处全好。
谢夫人听说他没事,心下的石头便落了地,嘱咐揽秋照顾好公子和少夫人,便走了。
屋里的下人也各去忙了,屋里只有谢怀琛和陆晚晚两个人。
他趴在床上,盯着青玉如意,脸色不是很好。
陆晚晚见他神色恹恹,有些诧异,这人在梦里都那般欢喜,美梦成真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她心下凉了一瞬。
她将窗户合上,然后走到谢怀琛面前,迟疑了片刻,问他:“谢怀琛,你不高兴吗?”
他轻摇了下头。
“那你为什么……”言及此处,她顿了顿,有些委屈。
谢怀琛仰起脸,看着她:“陆晚晚,我舍不得你受委屈,哪怕是为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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