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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信鸽捧在手里,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小声说:“辛苦啦。”
是谢怀琛给她写了信。
她抽出,展开一看,小公爷别有风情,问道——饭否?欢喜否?想我否?
她喃喃吐了两个字“幼稚”,心里却涌着异于寻常的暖意,原来,被人珍视的感觉如此美妙。
片刻后,还是走到书桌旁,铺展纸笔,饱蘸墨水,提笔连写额三个字——是,是,是。
她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塞回信筒,走到窗边,将鸽子放飞。
眼见它变成一个灰色的小点,消失于靛蓝苍穹,这才回到榻边,她把谢怀琛写来的纸条放进荷包里,妥帖地置于枕头下,这才上床,好好睡了一觉。
此后陆府安生了好几日。
陆锦云也很少去成平王府,想来是被陆晚晚收拾怕了,每次远远瞧见她,都立马从另一头遁走,生怕与她碰面似的。
与此同时,京城大规模爆发了天花,城里近两成的人感染上了天花,官府极其重视,为防疫情四散,封闭了城门,一时之间,京城只许进不许出,所有感染了的人集中安置。
太医院的人忙得四脚朝天研制克制疫情的方子,但是疾病来时势如猛虎,方子又极为难得,进了安置营的人基本上只有等死。
香棋听风声简直有种劫后逢生的感觉。
幸好母亲在全城管制之前熬了过来,她已大好,不用被松紧安置营。
她抽空回去看她娘,阿娘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地抹眼泪:“二小姐是个好人,她支了钱给你治病,救了我的命,她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伺候她,报答她。”
香棋也跟着抹眼泪,她怕阿娘担心,没告诉她自己在给什么样的人谋差事,她不敢让阿娘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阿娘不清楚,可她心里门儿清,她的确该好好报答恩情,只不过不是二小姐,而是大小姐。
她回到陆府就去长思院找陆晚晚了。
陆晚晚刚出来,她就走上去,跪到她脚边,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大小姐救奴婢阿娘性命。”
帮助香棋只是举手之劳,陆晚晚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
“你不必谢我。”陆晚晚说道。
香棋跪伏于她的膝下,眼泪哗哗:“大小姐,奴婢知道自己以前坏事做尽,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
她抽泣哽咽,泣不成声:“奴婢也知道无颜乞求大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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