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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均是肃穆端容,屏息静气,似等待着某个极神圣庄严的朝拜。
青天白日,这座古刹里空无一人,唯有鸟鸣啾啾。
正午日光猛烈,沈熹微被晒得额头冒汗,汗水流入面颊的伤口,疼得她紧皱眉头。虽口不能言,却早已在心里将这三人的祖宗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直等到太阳偏西,方才有一个眉目清秀的灰衣小童自寺内出来,见到他们皱眉道:“怎么才来?萧将军已催我来看过两次了,随我来吧。”
他们在烈日下等了整整四个时辰,这个小童竟然抱怨他们——怎么才来?
沈熹微几乎要气得昏厥过去,可那三人却仍毕恭毕敬道:“有劳了。”
三人扛着她随这小童穿过大殿,进左侧殿,往后面厢房去。
这寺内清幽雅致,满目翠枝绿叶,檀香袅袅,红尘嚣闹烦扰似已久未入院,心中忽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静平和。
小童领三人到厢房后就再无踪影,室内桌椅茶具等设施俱全,可这三人却不敢坐下,兀自挺直脊背,垂目静立。
沈熹微眼尖,透过厢房的窗棂,一眼看到不远处的八角亭中,有两个人正相坐对弈。
左边一人身穿青灰长袍,满头白发披拂如镜,面容却光洁秀雅宛如少年。
右边那人大约四十五六岁,温润儒雅,萧疏轩举,正捻着一颗黑子沉思不语。
在他们旁边站在一名挺拔的玄衣男子,正是萧无垢。
这时,那中年男子忽然转头对他道:“萧将军,你帮我看看,这颗棋子该落哪里才好?”
白发男子亦抬头看着萧无垢,含笑不语。
萧无垢上前看了看棋盘,道:“依晚辈看,封前辈的棋子似已走入死角,无路可去了。”
中年男子眸光一闪,抛子起身大笑道:“如此说来,我只好弃子认输了。”
“封公谦让了。”白发男子亦微笑着站起身来,对萧无垢道,“一直见你心神不宁,有事就赶紧去吧。”
萧无垢应声见礼,径直往厢房走来,推门就见沈熹微白玉般的面上两道深紫疤痕,忙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却见她不答话,只将两眼死死瞪着他,遂侧头目询一旁的三人。
一人回道:“他一直胡言乱语,所以属下点了他的哑穴。”
萧无垢举手正待解开她的穴道,忽又停了下来,笑道:“我们的赌约,你已经输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帐下士卒。但是,为了防止你中途反悔使诈,须等到了军中,我再为你解开穴道。”
沈熹微闻言气得面如彤云,闭目不再理他。
萧无垢扬眉笑道:“备马下山。”
“将军,昨夜下雨,我们的马都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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