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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空旷的厂房里,除了在一边自在梳羽毛的游隼,就只有两个同时呆滞在原地的人。
因为两辈子的情报收集工作需要,克莉丝对伪装非常熟悉。
只是面前的人来路简单,善意明显,而且后来的确是将这个人看做了忘年交,所以她从没把这些法子用在神甫身上。
这时候再看面前的人,即使只是掉落了发套和鬓角,连胡子也没摘去,面上也满是她能轻松辨识的掩盖技法,很快就剥落分析出另一张熟悉的脸来。
克莉丝走到一边, 捡了刚被自己洗过正晾干的半干棉布, 抛给爱德蒙。
脑内一片空白的人下意识接过,这方帕子已经放了一会,不那么热了,却还是让他因为惊悸而冰凉的手感觉到了温差, 一下烫回过神。
另一位伪装行家淡淡道:“只要一个不完整,改扮就全是违和错乱了,你还是擦了吧。”
在马赛时,他是男仆,所以少爷用“你”,后来去了罗马,他们成了朋友, 称呼也完全平等起来, 到了浪博恩,他扮作一个老人, 他的朋友便用“您”来称呼。
很显然,这几个身份结合重组后,那些好感并不会积聚起来,相反,在克里斯班纳特眼里,他变回了最开始那个需要提防的逃犯。
爱德蒙将假胡子非常随手撕掉,不顾粘胶会扯痛皮肤,又从口袋中拿出特制的药水,倾倒在那条刚刚在年轻人面上游移过的帕子上, 将那些描画的防水痕迹都抹去,才轻轻吐出用来在视觉上增宽下颚、改变脸型的两只小巧软木。
现在,那张英俊瘦削的脸再无掩饰,甚至因为下颚微微泛红,又像是在荒岛时刚刚剃去胡子的模样。
爱德蒙很清楚,以他朋友谨慎多疑的性子,这时候只会把一切都往最坏处去想,而他越是气恼的时候,反而更加不动声色。
自己只能保持沉默,等对方平复心情后先开口。
“所以……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克莉丝抱臂扬眉,有意换成了法语道,“星期五,萨科纳,都是我给你的,基督山伯爵只是你的爵衔,现在连布沙尼神甫也是假的。”
不等爱德蒙回答,克莉丝又说:“你看,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至于我,你应该知道不少了?毕竟我可是亲口向你述说了一遍生平,你也亲自看过我的家了。”
想到这个人可能试探过她的家人,她忍不住冷笑道:“我在意大利放你自由,就是让你来自由窥探我的吗?”
“那不是我的本意。”
听她提到最在意的那次赴约,爱德蒙连忙说道,不再伪装苍老的低沉声线因为恳切而有些嘶哑。
克莉丝走近一步,抬目看他,平静反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爱德蒙道:“不管是在马赛,罗马,还是来英国,一开始遇到你都只是巧合……”
正在气头的英国人却没有那么多耐心,笑了,打断他,“我记得你说过,两个毫无关联的人,会在一个地方同时出现,然后相遇,是最精密的概率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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