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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前,只是被伯爵那双漆黑幽邃的眼睛随意一扫,顿时背后一凉,如同他当年在野外遇到狼时一样,几乎出于生物本能慑服着立在了原地。

  他开了这么多年旅馆,因为往来过客,自然阅人无数,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复杂的人。

  行止像是暴发户一样挥金如土,谈吐却又像是落魄贵族一样讲究倨傲,就连这时候,整个人也轻松融和了温和与讥讽这样完全矛盾的两种气质。

  最顶级的戏剧演员或许能表现这副神情,不过必须预设出立场,使他同时扮出杀死仇敌的戾气,营救友人的希冀。

  不过很快,连柔软也消失殆尽了,接到了一封来自巴黎的信后,伯爵沉着脸走进了他完全改建过的房间。

  ——“唐格拉尔在墨西哥的先遣队发现了一座矿藏,借此封得了男爵的位置,资产还未评估,获知后将继续向您来信。”

  爱德蒙唐泰斯当年入狱,是由唐格拉尔一手策划,并写下了栽赃陷害的告密信。

  而投递这封信的,是娶了他未婚妻的弗尔南。

  到这一步,年轻的唐泰斯或许还只是在提审时遇到一些挫折,有莫雷尔先生替他奔走,说不定就能洗清罪名。

  可是这封信却牵扯到了检察官维尔福的父亲,维尔福唯恐被牵连,影响仕途,没有走任何司法流程,便将他直接送进了暗无天日的伊夫堡。

  凶手唐格拉尔,从犯弗尔南,掘墓人维尔福。

  是这三个人一步步将他从眼见的光明路途推进了万丈深渊,而他受尽了一切苦楚,失去了神甫,才从这个坟墓里爬出来。

  现在,凶手又一次交到了好运。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善恶报应吗。

  紧跟其后的忠心黑奴向门缝里担忧望去。

  伯爵陷在猩红柔软的沙发里,死死攥着来信,却如同攫住了自己的脖颈,整个浸没在阴翳里,面容如同大理石雕成,苍白而冷硬。

  “……”

  狂欢节当日,在预先订好的窗口,弗伦奇看到了依旧是一身阿拉伯人打扮的老板。

  “您不参加这次狂欢节了吗。”行长惊奇说,甚至忘了先前准备的开场白。

  伯爵只是简单道:“不必了。”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拿起了望远镜,向对面的窗口望去。

  弗伦奇认为他是胸有成竹,恍然大悟:“不错,我听说您和班纳特少爷已经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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