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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欺负人,不许开人玩笑,不能使坏麻烦人家,等等等等之后,他摆了摆手,终于把祁川和施钧洋放走了。他给自己的茶杯里添了点热水,坐着缓了一会,后知后觉到不对啊,怎么越想越违和?
--祁川怎么会主动提郗白?这两人有交集吗?
施钧洋站得腿酸,一出办公室的门就从后边跳上了祁川的背,像个树赖一样地在他身上挂着走了几步路。
“哎,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小哑巴认识的?”他饶有兴趣地问,“真是奇了,你还会主动约人补习?”
祁川耸了耸肩把他甩了下来,淡撇撇地丢了俩字:“不熟。”
“那为什么?”
“应付一下老魏,其他人都太麻烦了。”
“殷染是挺麻烦的我知道,那他就不麻烦了?他是哑巴唉。”
两人晃悠着走出校门,路灯在水泥地上留下一片一片昏黄的光晕。有树叶的地方就有蝉鸣,少年的影子穿过树荫,轻描淡写的回应被吞进了夏日魔咒里。
“他挺简单的。”
祁川勾着施钧洋的肩往街对面走去。
该怎么样用“简单”来形容一个人?
如果单论郗白留给别人的印象,好像用低调、沉闷、内向等词会更贴切,这些都可以统一概括为胆怯,胆怯是他最大的症结。不过除此之外,他的生活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简单,两点一线,平平淡淡。
暮色四合之后,网瘾少年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少年们的征途和战场被缩在烟雾缭绕的网吧里,祁川戴着耳麦,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控制着英雄在一波让人眼花缭乱的技能特效中越塔强杀,引得周围一圈围观者异口同声地赞叹。
而郗白的一天已经快要走到尾声,他坐上公交摇摇晃晃地跨过几条街,下车走过天桥,穿越街巷,回到了那栋安逸平和的小楼。
老旧的居民楼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看着有些沧桑,但郗白的父亲总说,它其实结实得很,早些年震过,晃都没晃一下。不过这话他以后肯定听不见了,五一二汶川地震的余威尚在,全国一同为之悲恸着,任何有关天灾的词都格外让人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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