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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岳欣然回话的僚属一一应答完毕,吴敬苍亦觉感慨:“她不像个小娘子,倒像是个运筹帷幄的将军哩。”
封书海哈哈笑起来,却又难免怅然:“可惜啦……”
崖山先生唯一的血脉,若是个小郎君,这般英才,这样胸襟,辅弼自己不需多久,必能谋个起点极高的出身,将会走得比自己更高更远,不必看年纪,他年必能在金銮殿上有一席之地,能与这样的人物同殿为臣,引为援奥,可不比如今朝堂上站着的诸公强上太多……
越是临到头,岳欣然手上的事越是少了下来,权责分明+充分放权之后就是这样,待最后一个回事的僚属离开,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下来。
岳欣然见封书海与吴敬苍在廊下说话,便上前告辞,她毕竟是陆府遗孀,这段时日出入州牧府前堂已经算是封书海胸襟开明,留宿更是不妥。
便在此时,一粒石子“噗”地砸在岳欣然肩上。
岳欣然:……
封书海与吴敬苍皆是皱眉。
岳欣然转头去看,只见州牧府的屋顶鬼鬼祟祟探出一张眉目如画的面孔。
岳欣然只深深觉得,她果然不应该放任阿孛都日这段时日神出鬼没,看看这些小猫小狗又出来蹦跶了。
吴敬苍怒火噌地就上来了:“你小子还敢来!”
不待吴敬苍喊侍卫,那先前潜入州牧府哭丧的锦衣公子骑在自家那叫“阿愣”的随从肩头连连摆手:“我就说一句话就走!嚷嚷什么呀!”
这小公子只对岳欣然招了招手:“喂,你过来,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吴敬苍是见识过那阿愣的身手的,阿孛都日又不在,他连忙道:“岳娘子,不可!”
岳欣然却对这小子的身份与来意有了揣测,她只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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