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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乃全军之耳、全军之眼,眼耳岂能假借于人?”
只这一句,奠定了后来的“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奠定了大魏百年江山。
所以,才有了阿钟伯问的这一句“斥候出身”。他在要的是陆家军中的精锐,一时间,阿孛都日都不敢开口去问,到底是何等糟糕的情形,才会要用到斥候出身之人。
阿孛都日定了定心神,才答道:“益州这两人,皆是斥候出身。”
阿钟伯面色不太好看:“大夫人不见了。”
岳欣然此时才至,闻言不由略微吃惊,他们在益州与陆老夫人、苗氏分开才多久,算上阿钟伯将苗氏送回成首、再赶来关岭的时间……
岳欣然抬头问道:“可是收容流民之事出了什么岔子?”
她的敏锐即使在这种焦灼时刻也叫人心中顿生一种安全感,那是一种有强大智者在旁,随时可以仰赖带来的感觉。
阿钟伯面上的焦虑都缓和了一下:“大夫人将老夫人送回府中安顿好,便点了人手出发往北岭而去,咱们派出去的都是府上得力的部曲,流民安顿之事处置得极快,这原也没有什么,问题却是出在第一批选□□的流民上。”
按照岳欣然先前的计划,这些流民要先进行扫盲培训才能开始垦田,要开始扫盲班,光靠陆府之人肯定不行,流民中先选一批人出来,到陆府茶园进行基础培训,再令这些选□□的流民回去对自己的同乡同族同伴进行培训。
听阿钟伯的意思,难道是这些选□□的流民出了问题?
可这些人都是无根浮萍,又能生出什么事端来?而且还牵扯大夫人苗氏?
阿钟伯苦笑:“那里头有一人竟是大夫人昔年旧识,也是个苦命人,这些年一直天涯飘泊当个说书人,这次北方大乱,他自然也没了生计,挟裹在流民之中又回益州,他识得字,自然给选了出来……”阿钟伯独目中流露出恨恨之意:“不过这么一桩事,茶园中那些小人竟嚼起了舌.头,却越传越是不堪,竟影射了府中所有夫人……
若按老奴的意思,必要将那些人找出来一一拔了舌.头,看他们还能怎么胡说八道!偏偏大夫人气性极大,竟是留了一封书信走了……唉!老夫人几宿未能安眠,都不知大夫人在外如何!她也是!这把年纪的人了!竟这般气性,不知家中如何焦急……”
流民?说书人?大夫人的昔年旧识?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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