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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被押回山庄后当下便被扔进了大牢,一关就是三天,粒米未进。等到钟庄主想见她的时候,她又被人扔上大堂。
彼时钟庄主一心想要知道乔丽娘逃走的原因,而钟毓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开口的那个人。但凡还顾念她这个大小姐的人都劝她坦诚相告,除了向残禹一言不发。
钟庄主的巴掌当众落下来,为了她滥用控心术的息息也被押回房中囚禁,钟毓绝望之中也有想过向残禹会帮他,所以当钟庄主下令当众废去她武功的时候,她也曾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手,她想他应该明白她,比起失去武功失去一切一无是处的活着,她更愿一死。可她没想到,迫不及待的出手废去她武功的那个人会是他。
他手起掌落,她猝不及防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他对她下此狠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她自己。
彼时她内力全失,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奄奄一息的伏在地上,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唯独吓坏了从小疼她宠她的奶娘。
她颤抖着双手将她搂在怀中,卑躬屈膝了一辈子的她头一次迸发,用不符合她身份的话愤怒的斥责着所有冷眼旁观的人,最后哭着将矛头指向了钟庄主。
她说:“老爷,小姐终究不过是个没娘的孩子,究竟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让您连父女情分都不顾了?”
钟庄主似乎也因这句话起了恻隐之心,终是摆摆手作罢,只说:“就是因为她是山庄的大小姐她才敢这样无法无天,你一个下人也这般疼她,本庄主这便允许你把她带回你的下人窝去!让她知道没有大小姐这个身份她究竟算什么东西!”
奶娘一面哭着谢恩,一面费了好大得劲将钟毓从地上扶起来。钟毓紧紧抓着奶娘的手以示安慰,本是说一个字都嫌吃力的人,却在向残禹伸手帮扶的时候用力将他推开,只是看到他看向她那一如既往地悲悯众生的眼神,再联想昔日种种,不由得心如死灰。
她看着他,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质问:“我的难处你不了解吗?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吗?你今日这般,便是要作废了所有的誓言,舍我保她是吗?”见他不语,她犹自默念:“你为了一个关贞修,如此待我?果真是……无心的!”
他未出口的话裹着揪心的疼伴着他独自落寞在原地。
钟毓在奶娘房里养伤没多久,钟庄主便下令将她派去了杂役房。向残禹送了治伤的药丸和保暖的衣物来,钟毓扶着门檐笑道:“我虽然不中用,可我不是傻子,你这样害我,你送的东西我还敢要吗?只怕不是这药丸是绝命丹,就是那冬衣里藏了毒吧?”言罢,又自嘲的笑笑,再欲开口,向残禹已当着他的面将药丸含到嘴里。他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眉眼,宛若隔了千年。下一秒便一手将她揽过,猝不及防的吻住她的唇,同样的场景,他吻住她,只为渡给他一颗救命的药丸,这一次她却咬破了他的唇。曾经她有多甜蜜,现在她就有多痛苦,然而最让她难以承受的是,无论痛苦还是快乐的根源都是他。
药丸混着他的血咽下肚,钟毓如梦初醒,猛地挣开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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