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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生之人,他怎忍心看你独自一人操劳?”
纪栏曲提起未婚夫又是一脸的甜蜜,虽然亦难掩疲态,“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愿意娶我,我真的很开心。”
钟毓心中顿时愤懑不已,“姐姐选定他本是他三生修来的缘分,如玉君子又如何,哪有他将就的份?”
纪栏曲闻言却是笑了,“毓儿,你哪里知晓,当年我爹与他爹情同手足,我们一家人受难蒙江伯父收留,谁想到我爹后来竟会心怀不轨,做出伤害义兄鸠占鹊巢的事来?当年他侥幸独活,背负着仇恨长大成人,一心想要报仇却爱上仇人之女。”
“这些年他远走他乡,我爹病逝,他千里迢迢赶回来为的就是亲自到家人坟前上柱香,告诉他们仇人已死。我等他多年,他却待我如陌路,我以命相博将他强留在身边,迫他陪着我一路从幼稚走向成熟,却始终无法再得到他的垂怜,时至今日他答应要娶我,你说我又怎能再奢求他不计前嫌欢欢喜喜的操持,与杀父仇人的女儿的婚礼?”
钟毓上前拉起她的手,脸上的心疼多于震惊,“可是,这么多年都无法感动的人,怎么忽然就动摇了呢?”
纪栏曲苦笑,“他时日不多了。那天他忽然来我房间抱着我说,直到生命的尽头,他回头一想才发现,此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娶我为妻。我相信了他,因为那也是我的遗憾。”
钟毓听着难过,最后只说:“明日你们正式大婚,我想在那之前见一见江公子。”纪栏曲点头,
钟毓却替她感到不安,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用执着看待仇恨,用可控看待感情,不曾找到可为之改观的事,不曾寻得可为之破例的人。
来到江度寒门前的时候,纪栏曲却踌躇了。屋内传来一个孱弱的男声,“进来吧!”
钟毓随纪栏曲进门,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躺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江度寒,若说那是如玉君子,不如说更像一块失了光泽的白玉。
纪栏曲走到他身边蹲在他面前,满目深情的看着他,“江郎,这是我一个小妹妹,毓儿。”
江度寒的眼神柔柔的扫过钟毓,继而低头,旁若无人的一脸宠溺的抚着纪栏曲的头,修长的手指挽起她的秀发,“曲儿,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纪栏曲报以温柔一笑,轻轻将头靠到他的腿上,“江郎开心就好。”
钟毓认认真真看着江度寒,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怎会是不爱?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责怪自己,怎么能去怀疑他呢?下一秒,江度寒的一句话又将她原本不安的心高高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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