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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栈,老板见到维今和季朵两人,直接就给开了一间房。季朵想换,老板笑意盈盈地说:“没有啦,有一批老外比你们来得先,差不多都住满了。”
“没事,就这样吧。”维今就把钥匙接了下来。
房间在顶层,能看到整个村子的景色。只可惜只有一张床,床倒是不小,睡两个人没问题。季朵把东西放下,偷瞄维今,心想之前两张床都那么矜持,现在他倒是无所谓了。
“你看什么?”一抬头就撞见她心怀鬼胎的眼神,维今一愣。
“没、没……没什么……”
季朵摸着后脖子,佯装淡定。不怕不怕,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孩。
稍事休息了一下,季朵带着维今往外走。村子里的路弯曲狭窄,没什么章法,到处可见鸡鸭、扛着扁担的阿婆,和戴着沉重银饰的女孩。除了打银之外这里的人单纯务农,自给自足。在历史的变迁中苗族经受过苦难与贫穷,可他们对于银的喜爱没有被任何事情抹灭,在不舍得吃的年月,他们仍旧舍得将一整块银溶掉,给女孩们做精美至极的头饰,这就是他们的文化和信仰。大四那年季朵拜访的银匠还认得她,热情地迎她进屋,嚷着让家人做饭。
“这是我……朋友,”季朵回身介绍维今,“这次是他想来看看,找您请教一下。”
“请教谈不上,我这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得会的,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看看就看看……”
师傅还像季朵记忆里一样热情,这里家家户户都是银匠,想采访谁家都一样,只是看个缘分。那年季朵找来这里,是看了一个几分钟的纪录片,这个师傅要錾刻出一只瞳孔,就一个圆而已,他落刀时那十成十的虔诚深深感染了季朵。师傅如今已经六十多岁了,体格不错,但眼睛不太好了,他的儿子虽然也学了,可心不在这儿,还是想往大城市去,他也强求不得。他给季朵和维今讲自己年轻时怎么提着沉重的箱子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去别的村子给人打银,讲时代的变迁对银匠的影响,其实这些话之前他已经对季朵讲过一遍了,只是他不记得了。大概这就是他一生的故事,所以忍不住想和人分享,季朵偏过头,发现维今听得极其认真,眉头微微蹙着,却不是烦闷的神情,更像是和知己之间谈及人生的那点怅惘。
他们都算是手工艺人,灵魂是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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