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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任何头绪，迷茫地看向卫呈墨，他的眉头拧成川字，说：“带上书，先回家吧。”

　　回到家后，卫呈墨进门把书放在桌上，我没有脱鞋，一直站在门口，“我想去一个地方。”

　　“自己可以吗？”

　　“嗯。”

　　“好，我帮你打个电话，早点回来。”卫呈墨了然地点点头，他知道我要去哪儿。

　　我想跟赵炜见一面。

　　大概是因为卫呈墨的关系，他们允许我见了赵炜，简单问了些事之后，我就打车回了家。

　　我终于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橙子所留下这一系列的东西，都是线索，而这些线索或许会与我们一直想知道的东西有关。

　　她说她预感到了死亡，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我隐隐觉得她所做的，与我有关。

　　与我的病有关。

　　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有了这不治之症。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下毒。

　　一点一点累积，而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橙子。

　　我是有怀疑，但我真的不想去揭露这个真相，即便现实一次又一次提醒我。

　　和赵炜相见的短发女孩是橙子，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她教他杀人。那个曾经对我最好的人，我十分信任的人，她居然是唆使别人犯罪的恶人。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我的橙子，我恨不起来。

　　我想她一定是后悔的，不然她不会留下那句话：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救你。

　　这样就够了，我不怪她。

　　她很多事情一定不知情，不然在我第一次病情发作的时候，她不会是那种表现，一脸惊恐地说着不可能。

　　或许她以为那是对我好的药物，一切都是为了我，她总是那么为我着想的。

　　回到家里，卫呈墨还对着那张纸在研究什么。我敛了敛心伤的思绪，做了几个菜。其实根本没有胃口，但是不能不吃，只有保存体力，才能继续调查整个事件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无论它有多么艰难。

　　我把饭菜端到桌上，坐在他旁边，问：“怎么样？”

　　卫呈墨摇摇头，“这些好像都是键盘上的符号，但似乎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陶然。”

　　他接起电话，打开免提，“喂。”

　　陶然之前请假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才联系上，他说家里出了点事，简单几句带过。

　　我轻声说：“要不要请他一起来帮忙？”多个人多个帮手。

　　卫呈墨目光似乎一深，又立刻恢复正常，好像那是我的错觉，他对着电话说：“陶然，你现在有空就过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