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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看得津津有味，周珩也不愿上去打扰，于是就拉一把椅子坐在那儿等。

　　因为经常光顾这家书店，老板认得周珩，两人开始闲聊，“准备报考哪所大学呀？”

　　周珩笑笑，“还不知道。”

　　进入高三，尤其是离高考越来越近，周围人就会经常问这样的问题。

　　他也想过，如果可以，当然要和周瑾做校友，那是全国最好的工科大学，万千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学府。

　　周润亭对他很有信心，隔三差五鼓励他，梅姗也觉得论学习能力和潜力，周珩比周瑾还要强一点儿。

　　不过，对于择校，周珩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去贴合湉湉的志愿。

　　如果她报考本地的x大，他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x大，对他来说，和湉湉在一起比上哪所大学更重要。

　　虽然事关前途，可当时的他就是这么想的。

　　从书店出来，天都快擦黑了。

　　那本小说没有看完，湉湉很不情愿地放回了书架。

　　看她一脸不舍，周珩说：“要不买走吧？”

　　听他这样说，湉湉眼睛一亮，想了会儿，又摇摇头，“算了，我回去还得写数学试卷呢。”

　　周珩没再坚持，他也很久没有看过自己喜欢的书籍了，房间里那些以前爱不释手的书，他现在连碰都不碰。

　　两人从书店出来，恰好路灯亮了，风仍冷飕飕地吹着，湉湉不停搓手，早上从家出来时，妈妈让她穿棉衣，她觉得套在校服里面太臃肿，就没穿。

　　周珩把自己的手套递给她，“戴上吧。”

　　“那你呢？”

　　周珩笑，“我不冷。”

　　黑色线织手套松松垮垮，湉湉往手腕上拉几下，笑道，“周珩你看，我的熊掌。”

　　她弯着眉眼，对他晃晃自己的手。

　　周珩也笑，刚才她搓手时，他看到她小手冻得通红，他第一个念头是把她拉过来，自己用手帮她暖。

　　可是，他没勇气。

　　——

　　吃过晚饭，湉湉来找他写作业。

　　周珩问她，“你想过填报志愿的事儿吗？”

　　湉湉说，“想过。”

　　周珩问，“你想报考哪个学校？”

　　湉湉从试卷里抬起脸，“具体哪一个还没不知道，不过，我想去北方。”

　　“北方？”周珩一直以为她会选择留在本市，她的成绩不差，去北方当然可以，可是，那里的几所有名的大学，根据往年的分数线，她被录取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除了这几所有名气的，剩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