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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伸手就要推他，却冷不丁被人掐着腰抱紧，一条强壮有力的长腿强势地挤入她的双膝之间，耳边忽然响起男人喜怒难辨的声音。

“那天在电话里，其实我都听到了。”

朱朱身子一僵，皱眉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顾远身形本就高大，几乎挡住了整个灯源。朱朱跌坐在洗漱台上，单手支撑着身子，因为逆着光的原因，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一股强烈的、难以描述的情绪。就好像被人用视线扒光了似的，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

那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麻烦请你让一下。要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顾远忽然就笑了，进来之前，他就在厕所门口放上了修理中的牌子。这个时候，不仅仅是女厕所，恐怕连隔壁的男厕所都不会有人进去。

“别着急。”

见朱柠依旧一脸戒备地看着他，顾远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恶作剧似的快感。他慢条斯理地拧开旁边的水龙头。自来水哗啦啦地打落在水池里，这样一来，外面路过的人不仔细听的话，根本没人能够听清厕所里说话的声音。

“比起叫人——”

他凑近朱柠，故意用低沉地的声音往她耳边吹气，“我更喜欢听你叫床的声音。”

“啪”

朱朱毫不犹豫地扇了他一巴掌，气得直发抖。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