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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回家。”

便伸手要夺走她手里的吉他,她抱紧不给,不开心地一蹬腿:“我没醉,真的。”

她只是,微醺而已,真要喝醉了,往床上一躺,睡他个昏天暗地。

急于证明自己没醉,不等他点歌,她抱着琴试了试音,先弹唱了一首小星星,一曲完毕,她得意地看他:“喏,都说了我没醉。”

这要有小提琴,她还能即兴拉一首华尔兹。

拿起酒杯仰头又了灌一口,方对他说:“点歌,本小姐难得开嗓。”

这个架势,不让她疯尽兴了是不肯走人的。

陆敛默了片刻,语调平淡地说:“你洗澡时哼的那首。”

“我洗澡试哼的那首……”

她仰脸想了几秒,而后一点头,右手缓缓拨弄出前奏,整个人也乖顺下来,周身萦绕着安宁的气息。

“微风过,树微动,叶叶只为花相守……”

弹唱完一首后,她便把吉他放归原位,痛饮几口啤酒润喉,便不再说话,也不再进食了,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之前大言不惭要请客,最后结账的还是他。

酒喝多了头晕脑胀,睡得迷迷糊糊时,单善感觉有一个人在背着她走,背脊宽实,步子很稳,肯定不是陆敛,那只老狗逼只会粗鲁地把她扛在肩上。

在她的记忆中,背过她,后背又这么温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亲单伯尧,人却已不在了。

她搂紧对方的脖子,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缝里流出,滑落进他的衣领里,嘴唇蠕动着,喃喃低语一声。

阿瑄,对不起。

你喜欢我吗

说起她和靳瑄,两个人在交往之前,只能算是相看两相厌的青梅竹马。

单伯尧和靳父靳百川当初一起下海经商创业,有了今天的通广集团,两个人分别是公司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感情深厚,私底下两家人也来往甚密,她和靳瑄见面频繁,关系却不怎么样,谁让他每次都鼻孔朝天傲慢地俯视着她。

在那时的单善眼里,靳瑄就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比她还自恋,鬼才想跟他玩。

有所改变,要从她念高一那年说起,班上有四分之一的学生和她都是初中同学,同桌也还是郑悦悦,以至于她不需要什么过渡期就适应了新班级的氛围。

新学期刚开学,她就借上厕所之由在整个附中连着转悠了几天,没看到入眼的男生,回来后两手一摊告诉郑悦悦:“我觉得我要打光棍三年了。”

读小学时盼着升入初中遇到大帅哥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结果班上的大部分男生还没她高,比她高的又满脸痘无法入眼,又将希望投放到高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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