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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慎独留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穿着西式服装,皮靴踩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能上这所学校的大都非富即贵,也就是一群平台生而更高的少年少女。
他们追逐潮流留着摩登的洋发型,穿着洋服,脸上通常挂着极自信的笑。
所以,梳着长及腰的蝎子辫的姚平安就显得尤为异类。
严慎独下了二楼,这所学校一共只有三层,一楼是一二年级教室,二楼是三四年级的教室,三楼则是校长老师的办公室。
他入了学就是四年级了,上完中学后便要去留洋,大概留洋学的也会是陶朱之术。
整幢教学楼呈凵形,两端相距并不远。
所以,严慎独轻易地就能看见对面一楼处,那个刚刚才分别的少年被一群低年级男生围住的画面。
他那么怯懦羸弱,被人扯着辫子说是老古董、娘娘腔的时候什么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一双小鹿般清澈的杏眼里噙满了泪花,害怕又警惕地看着周遭围成一圈的人。
“你说话啊,哑巴吗?”有个男生直接上手,将他辫尾狠狠一扯,他登时被痛得“啊!”地叫出声。
“哦,原来不是啊。”那个男生漫不经心地说着,将手中不小心拽落的皮筋扔在地上,最便宜款式的黑色头筋便沾上了脏兮兮的灰尘。
一绺绺的黑发散开,姚平安不会绑辫子,每天早晨都是姆妈给他梳好头发的。
在姚平安的心里,姆妈是对自己最好的人,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所以姆妈给他绑的辫子被人蛮横地扯散,他很生气。
可他生气的方式也不过是拿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瞪”着人家,还残余些婴儿肥的脸颊鼓着,毫无威慑力。
那男生被眼前散了头发后的姚平安瞪了一眼,心中突然生出些奇怪的感觉来。
他吞了口口水,陡然发难,用力推了一把姚平安,姚平安瞬间就撞在了瓷砖墙上,发出让人闻之嘶声的闷响。
可这一次,他没有叫喊出声,像是被这股剧痛疼懵了般,呜咽一声后就跌坐在地。
“看什么看啊?长得比女人还白,恶心。”男生嘲笑着,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当一群人对一个人施加暴力的时候,心中便会扭曲地产生快感。
“哭丧啊哭。”男生最后踢了他一脚,一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平安其实哭声并不大,大部分是吸鼻涕的微弱啜音。一滴滴如断线珍珠似的眼泪从他白嫩的脸颊滚落,砸在地上,溅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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