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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已经彻底失去,永无转圜。
任迟沉默得为她撑着伞,不言不语。
鲜亮的红裙在暗夜的雨中显得那么粘稠厚重,像是从身体里流出的血,黑暗
又凝重。
告别
有人轻轻得坐在了任缓身边。
那是一个很年轻,也很英俊的青年。
他穿着灰色的西装,头发是略显凌乱却很有造型感的偶像头,修眉俊眼,神
情落寞,眼底乌青,沉默得和那个漂亮的红衣女孩并肩坐在一起,宛如时尚杂志中
的模特,令路人频频侧目。
“崇止?”任缓忽然侧头,叫了他一声。
“你怎么知道是我?”罗崇止低声问。
任缓略显轻快得指着鼻子说,“人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官都会格外敏感,
你的味道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我什么味道?”罗崇止忍不住好奇了,他是一贯不喷香水的。
“就是你个人的味道啊,混合着所有你爱吃的爱用的一切东西混杂在一起的
味道。”任缓说。
“你对那个CLaude也是这样靠味道辨认的吗?”罗崇止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的吧,也不完全是。”任缓声音低了下来。
“我要回去了。”罗崇止冷静得说,今天的他,和平时那个冲动的、热情洋溢
的吊儿郎当的、总是有无限精力的富二代公子没有半点相似,令任缓有些陌生,不
由得心里有些难过。
“我要回英国了,”他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太冲动了,对不起。”
“但是我还是想请求你,”他把“请求”两个字咬得很重,“请求你和我一起回
去,只要治好你的眼睛,我就不会再缠着你。”
“我已经联络好了英国最好的脑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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