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1 / 2)
屋顶的沉闷,送进屋内两人耳朵里。
楼上一阵窸窸窣窣,猜想青灯顺着屋顶,而爬往她的房间去了。
青灯走了,志淳仍处梦幻一般。直到骆平拖出打开柜箱的棉被,他复原歪曲的嘴,像个小老头,相当严肃说:“不管怎么样。也太危险了。屋顶上爬?不小心掉下来糟糕透顶了。”
骆平开始往地上打地铺。屋内没有书柜也没书桌,就一张靠墙的床。正对天花板的空地,打地铺刚刚好。“只有蠢蛋掉下屋顶。”
接着,他张了张嘴巴:“你睡床上。”
志淳挠挠又搔脸:“这种东西,下雨或下雪天,又该如何办是好?”
他指板子镂空的细细条条。
骆平又是一个哈欠。颇不耐烦:“钉木板就好了啊。”
“然后春天再拿掉?”
“通风时。”
这么一说,志淳总算明白了,点着头跑床上去。很狭窄的床,又很硬,全然不可与家中的床比较。房间又小,一关灯,充斥着发霉与类似汗液的混含体。
通风口充当天窗。他想,躺在陌生的床上。周围一片黑,又小,空气极闷。并不很睡得着,无数次辗转反侧,又起身躺回。如此约莫三个往复,骆平终于很不耐地传上声音来:
“你到底做什么。明日早课想迟到,直接说。我不叫你,成全你就是。”
志淳扭扭捏捏。过好一会儿,叹气之后终于还是说出口:“我还没洗洗脸什么啊……”
骆平翻了个身,笑意压抑不了,隐隐约约传来。“少一天肉不会掉。”
话是如此,习惯养成如此,忽而一天中断,还挺难受。浑身不自在,又是棉被床单的折腾。夜色浓重,屋里光色几乎瞧不到。缓缓吐出气,听骆平说:“房门的设计,是只能从外面上锁。这样一来,当房内人在,没法锁门时,外面人就很容易进来。青灯和我的卧室都这样。专店的糟老头能从里配配套的锁,挂上锁头,外面人也就进不来了。”
“里面,外面。指你们的父母吗?”
骆平“嗯”了一声。有一会儿的沉默,想着事,再次开口:“你一定知道,我爸和她妈的事了。一个丧妻,一个丧夫,落单男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交往已有两年。不久应还会结婚。时间说不准,搞不好我都见不到。”
他顿了顿,“不是咒我自己死。而是,很可能已离开这了。”
志淳问:“去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