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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农村里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养了狗的,福兴村里随处都能看到家养的土狗,可农村人家养狗养得糙,这些狗大多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黄州养的这条狗却干干净净,毛皮油光水滑,名字还叫大黄,和主人重姓了。
这证明黄州不只是给了大黄三顿饭吃,是真正的爱狗。
安静的院子里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多福目光移向笋壳堆:“里头是小狗?”
“哎,大黄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黄州将笋壳弄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三条小狗,它们憨厚可掬,正互相依偎着正呼呼大睡。三条小狗的花色都不一样,其中有一只同母亲一样是黄白色的毛,另外一只通体纯黑,剩下的那一只除一条腿是白色外,其余也是黑色。
许多福没有上手去摸小狗,微微抬眸问黄州:“你是上个月来看的病,我当时跟你说吃完两副药再来找我,你怎么没有再来呢?”
黄州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脸刹时红透了。
“我……我……”
黄州闪闪躲躲,许多福其实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对她没有信心,也因为这病对一个男人来说难以启齿……可能还有囊中羞涩的缘故。黄州一个月前同他爸一起在晚上九点钟敲响了许多福家的门,在农村,晚上九点钟是村民们上床睡觉的时间了。这个点,两个男人进了门,黄州白着一张脸坐在一旁,尴尬的低着头,对自己的病情基本闭口不言,他爸吱吱呜呜语焉不详的说了个大概。
……许多福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就是说儿子不行。
“我先给他开两幅药,不过我这药不全,你们得去镇上抓药,吃完了再到我这来。”
坐在一旁的黄州垂着脑袋说了进门第一句话:“这药得花多少钱?”
三十几岁的男人,这句话说得声音微微哽咽。
黄州他爸也很着急:“不是听人说你这里可以吃点萝卜青菜治病的吗?”
药食同源,可以同用,黄州的情况需要两者并用来调理。
两个大男人听许多福说了得抓药吃,神情沮丧,拿着方子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许多福认为,病症这个东西出现了,你不能觉得难以启齿,让生理上的问题蔓延到了心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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