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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邈摇了摇头,宫里每年都得死那么多的人,谁会记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呢。
就好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会记录每天被自己踩死的蚂蚁吗?上位者不那么想,帮上位者做事的人则是没那么闲。
“那……”
阿芜差点直接问出口,她想向金太医打听哥哥喻俨的情况。
可现在宫中形式诡谲多变,因为太监严忠英把持朝政,导致很多人对太监的感官越发恶劣,如果让金太医知道自己和哥哥的关系,喻俨突然间多了一个变身为侯府贵女的妹妹,在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处于哪一方势力的情况下,对他来说祸福难料。
即便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金太医表现地中立无害,阿芜也不敢拿哥哥的性命去赌。
当然,她思考的这一些都基于喻俨还活着的情况下,如果喻俨死了,这一切都只是妄想。
“那天,我在诚意伯府看到了一位公公,穿着六品的花衣,他似乎还比我哥小几岁,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上首领太监了?”
阿芜旁敲侧击地问道,她准备以那位给了她奇怪熟悉感的严小督公为突破口。
“七姑娘好奇心太重了,那些人,不是七小姐应该好奇的对象。”
如果只是随口打听宫里太监宫女们的情况,金太医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现在阿芜指名道姓问到了喻俨,金太医就不能放任阿芜的好奇心了。
“那个人,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么坏吗?”
阿芜一副好奇懵懂地模样,继续追问。
“人心易变,在此之前,也是个可怜人。”
金太医这句话模糊不清,让人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表达严瑜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还是想要表达对于之前那个严瑜的可惜,而且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音量很低,要不是阿芜竖起耳朵听着,恐怕都会错过他这句低声感慨。
“七小姐别再好奇这些事了,之前我给七小姐的那些案例七小姐看的如何了。”
金太医不想和一个小姑娘讨论太监的心酸史,更何况现在局势不明,昌平侯和严忠英之后会不会对上也是一个未知之数,凌芜这个刚被昌平后认回来不久的嫡女好奇太监们的事,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阿芜意识到是自己有些急躁了,没在继续追问,而是拿出那一叠厚厚的案卷,认真分析其中每一例病患对应的药方。
可在说着那些药方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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