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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这宫里的某个贵人。
他得罪不起的那种贵人。
索恪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可跑没几步远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靴。索恪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侍卫横刀堵住了他的去处。
风里一阵很好闻的花香。茶白的裙摆拖在地上,那女子却不在意。她蹲下身,扶起他。她温柔拂去他跌倒时沾上的灰尘。笑容亲切和煦。
她轻声细语开了口,句子很短,像是在问些什么。
可是——
索恪困惑地眨了眨眼。可是……这不是北墉话,他听不懂。
那女子懊恼地拧眉,歉意地对他笑了笑。用很不熟练的北墉话,极慢的语速问他:“小家伙,你是谁家的呀?”
他是谁家的?
从没有人问过索恪这个问题。他的身世并不光彩。在宫中几乎人尽皆知。
如果母亲还在,索恪想,他或许可以报上母亲的封号。他母亲是位公主,身份也是尊贵的。
可母亲不在了。
或许也可以报出他住的宫殿的名字。可那间宫殿破落太久,牌匾上的字早已迷糊不清,更何况……他也根本不认识字。
于是索恪垂下脑袋,用小小的声音回:“我叫索恪。”
他剩下的也只有这个名字了。
那女子听了眨眨眼,仿着他的音调,缓慢地咬字:“索……恪……?”
他点点头。她对北墉话好像似懂非懂,扭头像身侧的女官寻求帮助。
女官仔细打量他许久。用一种听不懂的语言和那女子交谈了许久。
那女官眉眼轮廓略深,是典型的北墉人长相。索恪想,她应该知道他的身世。
那么她们现在在谈的……应该也是这个吧。
索恪无措地站着,短短的小手握得紧紧的。他感到羞愧,他想,或许待会儿这位贵人就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就像打量一条污了纯正血统的小马驹。
可是……
可是没有。她结束了对话,摸摸他脑袋,笑容温暖得就像早春的日头。她用蹩脚的北墉话,和善的、甚至有些笨拙地对他说:“索……恪,你……应该……叫我……舅母。”
舅母?
四岁的索恪睁着圆圆的茶色眼珠子。软软的小手揪紧了下摆的衣料。
这可真是个……新奇的称呼。
宫里的孩子是早慧的。索恪几乎瞬间猜到了这位贵人的身份。
贵人不像他想得那样高高在上,矜傲骄气。她甚至伸手来抱他,抱得稳稳当当。笑着拒绝女官和侍卫的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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