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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僵硬地坐直了,点点头:“陛下请讲。”
皇帝并未直接表明意图。反倒看向下首少女耳侧的东珠,笑得和蔼:“连泽那孩子与郡主倒是投缘呐。”
阮绵绵一怔,斟酌了一番措辞后,回道:“北墉与流渚质子府毗邻,日子一久便熟悉了。”
皇帝端起手边茶盏,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掸了掸水面。
“若那孩子身上不流着北墉的血。朕这个做舅舅的,倒巴不得亲自指婚,促成一桩良缘。可如今——”
皇帝道:“如今呐,北墉军队蠢蠢欲动。两国恐有一战。若朕贸然指了婚,反倒会害了郡主。”
阮绵绵不在意什么赐不赐婚。可她想知道,皇帝无端提此事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皇帝吹了吹杯中茶絮,浅啜一口,道:“北墉人好战嗜杀。若战起,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呐。”
阮绵绵抿唇,静听不语。手边的清茶一滴未动,仍是满满一杯,却已经凉透了。
向来与人相识,忌交浅言深。皇帝位高权重,突然私邀独谈,实属蹊跷。
皇帝搁下茶盏,道:“郡主的故土流渚,恰位于两国间缓冲地带。亦是南楚要塞。若战乱一起……”
这一停顿可谓意味深长。
皇帝叹了口气,又道:“南楚和流渚一脉同源,皆为朕之子民,朕实不忍见万民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
阮绵绵掌心濡湿,定了定心神。强作镇定道:“陛下所言极是。战乱之苦,臣女亦不忍见。然臣女愚笨,不通政事......”
阮绵绵面露难色,期盼皇帝能够收回念头。然而——
“郡主过谦了。依朕看,郡主为人机敏明理,实属难得。”
被硬戴了“机敏”与“明理”两顶高帽子的阮绵绵心感不妙。
果不其然,皇帝的声音又响起:“朕对郡主亦是极其信任,方欲将此要事托于郡主。”
阮绵绵心中是生无可恋状哀嚎,面上却不得不恭恭敬敬。
“陛下......”想来也非易事,她还欲推脱。
皇帝却抬手止住了她的话:“郡主切勿妄自菲薄。此事朕已思虑良久。惟郡主乃不二人选。”
不等阮绵绵想好该如何推辞,皇帝又站起踱步,道:“朕近日接到密报,北墉境内有异动,欲往边境行军。密探道京中有北墉奸细。将南楚机密传到了北墉。”
阮绵绵听得目瞪口呆。感情还涉及了两国互派卧底的事!
完了完了,她知道了这些,想想也难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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