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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乌发以白玉冠束起。玄色上衣,深赭色螭龙纹交领,宽袖上绣有星辰异兽图案。下裳着暗色深红,饰有烽火云纹。腰间——
阮绵绵看一眼便别过脸。
是她做的腰带。那条“日月同辉”的腰带,在绣娘精致绣工的对比下,显得别扭极了。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覆面的红纱之上,那人一双杏眸盈盈秋水。似是有些许慌张无措,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僵硬得很。
额间是他昨夜手绘的北墉古文——字体繁复,是他名字中的“连”字。
五年前,襦裙双髻的少女缠着他再三追问,他也未曾将自己不堪的占有欲透露过分毫。
她一步步缓缓走来,走得很慢,凤首衔着的那颗东珠在额前轻晃。他想起在少年时,两人同在洛宁为质,她也常戴着他送的那对珍珠耳坠。一笑起来,两侧圆润的珠子就晃啊晃。
一晃,他心跳的节奏便乱了,纵是强迫自己别过头,却还是会忍不住回头。假装不经意地看一眼,再看一眼。
“殿下。”身边人提醒道。
他回过神,将手伸向他的“阿落托”——他的......妻子。
这一刻好像迟来了很久。但幸而,他终究还是等到了。
礼官高呵唱词。
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
阮绵绵认真而缓慢地行礼,唯恐不慎被裙裾绊倒。
礼成。叱戮连泽突然贴近她耳边:“我们北墉成亲,是只向天地日月盟约的。”
阮绵绵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东方。浅橘色渐变的朝霞渲染脸了半边天,圆日似火轮,弯月未隐退,二者相映相伴。虽怪异,却异常和谐。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日月同辉。
她愣愣的,看看天空,又低头望了望他腰间的束带。
那时常语出嘲讽的青年,此刻却慎重地牵起她的右手,交给沈王后。
“留在寝宫中,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阮绵绵知道,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她被沈王后焦急地拉走。行了几步远,便忍不住回头看他。耳坠打在脸侧。阮绵绵眼角微红。
其实他不说那些嘲讽的话时,她看着他的脸,心里便软得不像话。
身体被簇拥着往相离的方向走,视线却一直落在那人身上。脖子扭得很酸。阮绵绵脑子里像走马观花一样,闪过很多画面。
她蹲在学堂门口的墙角处等阿策,等急了就捡根树枝,在地上戳来戳去。他一出来,她便眼睛一亮,立马扔掉树枝飞奔到他跟前。
画面一转,阿策领着她买了好大一只烤鸭,她欢欢喜喜跟在后头。可吃完烤鸭第二日,他便上了京,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又想起崔师兄。
天上飘着小雨,他躺在血泊里,怎么唤也唤不醒。
那日他关紧闭,她想去送饭,攀上墙头,却不敢下去,只小心翼翼地举高食盒。崔师兄看见了,便好笑地把她抱下墙头。
往事一幕接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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