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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封广梁王的那位,还是太后当年以死相逼给保下来的。至今困在上京,当个有名无实的闲王。只享封邑税收,而无治权兵权。

儿子和弟弟毕竟不同。

思及此处,袁征一直高悬着的心,也算安定些许。

“你家主子在不在?”

殿外,阮绵绵费力地比划着。唉,语言不通真是个大麻烦。

清脆的声音隐约传至内室。

“是公主。”袁征陈述事实。

他私心里不愿自家殿下和流渚王女再起纠缠。可这毕竟是主子私事,除非影响到大局,否则他也不便多嘴。

“你先退下罢。”叱戮连泽道,又补了句,“唤她进来。”

——这个“她”是谁,不言自明。

“是。”袁征恭敬退下。

“公主,殿下在内室,请您进去。”行至殿门,袁征用汉语向阮绵绵传达道。

殿内空荡,无内侍婢女。阮绵绵一路畅行无阻。

虽贵为皇子,但叱戮连泽这人却似乎不喜有人侍候在侧。津州营帐内如此,在流渚王城内亦如是。

“腰带绣好了?”叱戮连泽漫不经心开口道。

“嗯。”阮绵绵应了一声。背在身后的手挪了出来。手中一条宽腰带。

——在南地,这叫腰封。

“拿过来我看看。”

端坐案前的青年朝她招手。

阮绵绵不情不愿地靠近。腰带松松地摊在两手间。待那人快拿到腰带的时候,她蓦地缩手。

叱戮连泽倾身,一把擒住她的左手手腕。“东西收回去做什么?”

“怕殿下不满意,再一刀给割咯。”阮绵绵说着,右手迅速将腰带又藏在身后。

“拿出来,这次不割。”叱戮连泽松开她的手腕。

“殿下亲口说的,可不许反悔。”阮绵绵狐疑道。她实在不愿再重新绣。况且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怕什么。”青年嘲讽道,“你这次绣了这么些天,不就是拿准了婚期将近,本王不好令你重做么?”

呃。被看出来了,有点尴尬。

不过虽然故意拖延了时间,但阮绵绵自觉这次的成品比以往要进步不少。毕竟埋头绣了这么多天呐。

阮绵绵将腰带平铺在案牍上。

暗红主色,玄色勾边。镂空墨色玉带扣。云雷纹以黑线绣成,规则分布。至于那最重要的“日月同辉”——

“喏!殿下你看这儿。”阮绵绵指尖点了点不起眼的角落处。一个圆圈,一弯月牙。紧紧挨在一处。俱是鹅黄配色。

“它俩和主体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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