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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御剑山庄之名有朝一日响彻江湖,令天下习武者莫不向往。如此,足以。】
阮绵绵看完最后一个字,震惊地抬起头:“庄主……庄主误害了赵师叔的父亲?!”
“我也是刚知道。”崔浩收回信纸,折好放入怀中,“我在庄中多年,从未听人提起过此事。”
“会不会是赵师叔为报杀父之仇。下毒害了庄主。”阮绵绵越想越有可能。
“也许。”崔浩回道。他不愿揣测赵师叔是害了庄主的幕后真凶。
崔浩年幼时,赵师叔曾是他对于父亲这个词的全部幻想——剑术超群,受人敬仰;站在任何人群中,都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可……可是现在,这个他曾无比盼望成为自己父亲的人,却极有可能是害死庄主的真凶。不得不说,命运真是一场巨大的讽刺。
*
“他们回来了。”说话者拎着一壶酒。
“我知道。”另一人立于书案后,安心作画,头也未抬地回道。
“你又在画什么?”拎酒那人一瘸一拐地靠近,“往常可不见你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待看清了画中人,拎酒的大汉沉默了。
“终于肯承认了?”半晌,他一口酒气地调侃出声,又感叹道,“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莺儿师妹的样子我都快记不清了。”
跛足的大汉靠在书案边,眯着眼将画中人细看。“咱们都老了,师妹还是那么年轻。永远那么年轻。就留在最好的年纪里呐。”
画中少女跪坐在花丛中,仰面笑如拂晓。眉尖一颗朱红淡痣。
“师妹可很少笑这么开心。”汉子打了个酒嗝,晕乎乎说,“师妹身子弱,性子又内敛。大喜大悲都很少。”
作画者笔触一顿。是啊,莺儿总笨拙地跟在他后面,生怕惹他烦。待那日知晓庄主有意为他俩定亲,方才笑得如画中一样,明媚不可方物。
纵然他不耽于皮囊之貌相,也不得不承认,莺儿是世间少有的殊色。这般样貌,性子却生得娇憨无邪。
案边堆了厚厚一叠画纸。
“原来你这些日子闭门不出,都是在画这些啊。”大汉伸手欲翻看,却被一支毛笔挡住。
那人看了眼他沾了酒渍的手,意思很明显。
“呵,”大汉轻笑一声,将酒壶放下,用衣袖内里将手指一一擦净,双手晾在那人眼前。得了许诺,方又去翻了翻那叠画纸。
或坐或立,或喜或悲,都是莺儿师妹的模样。溪畔戏水、竹林听风、月下抚琴……春夏秋冬,薄衫棉衣皆有。种种场景恍如昨日,画中少女似乎从未远去。
翻到后面,竟是二十来岁的姑娘模样,一笔一划可以看得出极为用心,眉眼间有莺儿师妹的影子。
大汉抬头,未等他开口。那人倒径自笑了:“若莺儿还活着。二十多岁时,该是长这样罢。”
他留恋地看着画中做妇人装扮的女子,手指轻轻抚过画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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