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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方回去之后,费烜拿着他的手机,亲自过来邀功:“昨晚怎么样?”
“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
贺南方将他手里颠着的手机拿走,“是你把我送过去的?”
费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这锅我可不背,你昨晚喝醉了点名要去找李苒,我只能打听到地址后给你送过去。”
“昨晚怎么样?”
贺南方回忆,一早上起来时,气氛还是好的,尤其是李苒说他……“可爱”时,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那种笑容贺南方已经很久没见。
费烜见他眼里一片柔和,像是要溢出来,调笑:“看来是不错的。”
不错吗?
贺南方想起早上的事情问:“你道过歉吗?”
费烜:“嗯?道歉?”
“当然有。”
贺南方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语气听起来有点颓然:“从来没有人教过我道歉。”
其实并不难理解,因为费烜和贺南方的身世并不相同。
贺南方是贺家独苗,一生下来便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老爷子虽从小对他严厉,但也不妨碍对他溺爱。
而费烜的出身就没贺南方那般万千宠爱,从费家继承顺序来看,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来当家,可偏偏最后硬是从不可能变成可能,其中的艰辛恐怕不是贺南方这种一生下便“血统高贵”的人能懂的。
费烜嘴角的笑由一开始的肆意,变得假笑:“或许李苒就是上天派来治你。”
“治你不可一世,治你生来高贵,”
贺南方听着没说话,突然轻笑了一下:“我倒是宁愿……可惜她现在连治都不愿意治了。”
这句话说的格外可怜,人很难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尤其是贺南方这种人,他可以很快纠正一个错误的商业决策,也可以听从别人的提出意见。
但是有些东西是融入他骨子里的,如果变了,那就不是贺南方。
“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为李苒改变自己。”
贺南方轻叹了一声:“就算愿意,也得有这个机会才行。”
费烜见惯了他的轻视傲物,这副语气倒还是第一次听:“你问道歉又是怎么回事?”
贺南方心口有点闷:“她让我跟她道歉。”
费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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